险期已经……比较严重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宋逾安说,他看着晏迓的表情,知道直说会让晏迓担心。所以才咽下了那几句话。 可是晏迓全部都听到了。 “你在说什么?危险期?为什么会受这样的伤?”晏迓感觉大脑乱极了,“难道…佩恩斯纳来找了你?来找麻烦了?” 宋逾安摇了摇头。 “并不是这样…恰恰相反…是我去攻打了他们的地盘…等等,晏迓,你怎么了,对不起!”宋逾安连忙道歉。 因为他看到晏迓的眼圈红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晏迓这样。 他知道晏迓很坚强。在当时沃德弗兰德比赛,遇到那样的险情,晏迓都咬牙坚持地走到最后。在被佩恩斯纳追杀的时候,数次那样绝望,晏迓还能时时自己开玩笑,以消解心中的压力——但是这时候,晏迓的脸色惨白,她的眼睛周围红了。 宋逾安一下子觉得胸口很疼。就连前几天受到那样严重的伤的时候,他都没有觉得向这一刻一样,让他浑身麻木。 “对不起,对不起,晏迓,这都是我的错。”他一连说,“但是其实…最后结果是…我和我带的人包抄了佩恩斯纳的老巢,佩恩斯纳的事情解决了,那些被它们奴役的宠兽也都被放出来了…虽然…” 晏迓没有听完他的话,她眼角有泪水划下来。 宋逾安心乱如麻。 他发现,他真的很怕晏迓哭。 他立刻上前,想为晏迓去拭去泪水,可是他的手凑上去之后,却什么都没有触碰到。晏迓出现在这…只是幻影而已。 宋逾安凝重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放下了手。 “为什么不和我说就做这样的决定?”晏迓低着头,一只手捂住了脸,“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说过,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讨论之后怎么办,是不是?我不是这么说过吗。可是你就这样去做了那么危险的事。还伤得这么严重。如果你死了…那怎么办?” 晏迓一脸地问。她理性上知道,自己以身赴险,来到这个世界,这种种选择同样是非常危险、根本无法预测的事。 她自己也在一意孤行,本来没什么好指责别人的。纵然如此,若是知道宋逾安死了,她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心情。刚刚一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就觉得非常非常的难过。 她很害怕。 “是我的错…真的…别难过了。对不起。”宋逾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连道歉。他开始自责自己的轻率。 但他那时候也是被逼上不得不这样做的境地了。 佩恩斯纳为了寻找晏迓的踪迹,可以说是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一开始是各种各样的试探,还对军方施以压力。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开始察觉晏迓可能还躲在某个地方。于是比起寻找她的踪影,他们在星际忽然公布晏迓的假的死讯,以寻找晏迓相关的朋友和家人的消息,然后凭借这条线索链,使用各种方法尝试地逼迫晏迓现身。 晏迓几位御兽师的朋友——比如说伯尼、陶一平,自己也是优秀的御兽师。像陶一平,本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家庭其它成员也来保护他的安慰。面对重重追击,他们还有办法化险为夷。没出什么事。 但是当佩恩斯纳把目光放远,开始将黑手伸向晏迓在屈莱顿星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桑梓的时候,事情变得严重了。他们过去,把桑梓开起来的、生意蒸蒸日上的西图澜娅餐厅砸了。并对桑梓进行了人身威胁,发送布告,以逼迫晏迓现身。那时候,是宋逾安听说了这个消息,及时地赶过去,把桑梓救下来。 桑梓只有那一家小店,他没有别的地方去。所以宋逾安甚至把被救的桑梓接到了自己的家里。而其实,在那一段时间,一直没能得到晏迓消息的宋逾安其实也在情绪波澜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