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激起千层浪,仙二代们群情激奋,连一直板着脸的温娴静也微微颔首。 这才是学府的好学生! …… 虞穗穗看着这一幕,突兀地想到两三年前的一天。 那个午后,她曾经想过:如果谢容景不是反派,是不是也会像所有正常的天才那样,活在鲜花和赞誉中? 于是,她也不自觉地加入了学府啦啦队,跟着喊了两句谢师兄加油。 虞穗穗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谢师兄,大概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喊,叫起来比较省力。 “谢师兄加油!” 天照门的队伍中,一位少女同样满脸兴奋:“揍他!” “加你个头加加加!” 牛执事连忙捂住她的嘴: “小点声,心里加就行了,别让人家听见。”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白霜敷衍道,仍是踮起脚尖眺望比武台上的二人。 这场比赛打了良久,白霜撇撇嘴:“想不到那剑修的骨头还挺硬,被打成这样都不认输。” 可不是嘛,牛执事也这么想。 到了这一步,局势完全就是一边倒。 谢容景动作太快,刀刃的银光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可他脚下的步子却又是慢悠悠的,脸上还带着温和到病态的笑意。 他悠闲而又从容,反观他的对手——紫阳派的剑修仿佛变成了一个只能挨打的沙袋,在台上狼狈地滚来滚去。 他鼻青脸肿,身上被刀刃划出了一道道口子,鲜血串珠似得从伤口处沁出,洒在洁白的比武台上。 时间越拖越久,连虞穗穗也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 与其说是比试,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可既然无此,对方为何不认输? 钟杰有苦难言。 他算是个聪明人,在发现自己不是对手后,第一反应便是认输——他可不像沧澜学府刚刚那个小丫头一样,傻子似得站着让人打。 “我——” 他刚要开口,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是禁言令。 难道对方还是个高阶符修? 他看着谢容景带着淡淡微笑的表情,终于脸色煞白。 那魔族下手极其歹毒,捅的每一刀都格外深,可对方的刀法又非常精妙,造成的伤口甚小,且避开了各处要害,表面看来,就如同简单的皮外伤。 钟杰感到自己好多根经脉都被刀刃割断了,脸上的表情也扭曲到变形。 偏偏谢容景还若无其事地注视着他,握着刀的手指修长,似在思量着下一刀往哪里捅。 鬼使神差的,钟杰读懂了对方的唇语。 “既然管不住嘴。” “那就一句话也不要说了。” …… “够了!” 紫阳派的长老站起身,厉声道。 “李长老,怎么火气这么大?” 温娴静双手抱胸,将他先前所说的话原样返还: “这不是你那弟子技不如人?” 她是最早察觉到谢容景用了禁言令的人,可她有着学府教习大多都有的毛病——护短。 抛去学生做得是否过火不谈,难道台上的剑修就没有问题吗? 李长老无暇顾及温娴静:“裁判呢?还不快中止比赛!” 门派交流大会主旨为弟子间的友好切磋,奉行点到为止,因此,有三条必须遵守的规矩。 1.不可伤人性命。 2.不可结怨。 3.如若对手认输,一律停止。 这届大会在天照门举行,作为东道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