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珵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笑道,“听起来是比当个笔杆子有趣。” 唐珵拿起酒杯轻碰了碰孙昭的杯壁,扬头酒就见了底。 而后接二连三,几个人轮流敬酒。 打一开始这几个人就没想让他清醒地走出去。 “听说付记者辞职了?” 酒过三巡才切入正题。 唐珵被灌得急了,昏昏沉沉地应道,“嗯...辞职了...” 杨林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唐珵撑着下巴冲着杨林笑了笑,“有什么可惜的?记者又不是什么好行当...” 杨林愣了愣,回道,“谁说这话你唐记者也不能说这话,付记者虽然走了,但刘总编看重你啊,再过几年你做出点成就,评上了高级职称做上了首席记者,名利就都来了。” 唐珵歪了歪头,低头笑了笑,含着两分醉意道,“借您吉言了。” “但我觉得...”陈述顿了顿看向唐珵,“唐记者可不能学付记者那样,专给政府捅娄子,唐记者这个年纪成家立业最重要,手里得有点钱。” 唐珵看向他,“陈总监有明路?” “算不上明路,但我在想,做记者真要像付记者那样要新闻不要命吗?你说说有的报道政府不爱听,企业不爱听,群众不爱听,你做它干什么呢?老老实实挣几年钱在北京买个房,总比付记者干了一辈子记者突然辞职好吧?” 唐珵冷眼看着他,付陈规一直都觉得柏瑞有问题,不同意上面做他们的广告,现在付陈规一走柏瑞的人也算是小人得志了。 “那什么报道...企业爱听呢?” 陈述笑了笑,“唐记者一看就是聪明人。” 杨林伸手拍了拍陈述,对着唐珵笑了笑,“咱们先不谈工作,唐记者难得抽空来和我们吃一顿饭,咱们先喝尽兴了再谈。” 唐珵见杨林递过来酒瓶准备给他倒酒,伸手挡了挡,“杨秘书不急,我去个卫生间。” 他摇摇晃晃地从座上站起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余钟伸手扶住了。“我扶你去吧?” 唐珵伸手拍了拍余钟的手,“我自己来就行。” 余钟愣了愣才松开手。 唐珵踉跄地从包间走出来,迷离的眼睛慢慢清明,酒场上常常做戏,没醉要装醉,两分醉意要装出七分。 但他今天确实有些喝昏头了。 唐珵刚出去,陈述就冷眼说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这个唐记者别看他年纪不大,跟着刘思方在lt;a href= target=_blankgt;官场里面打过交道的,别小看了他。” 陈述看向孙昭,“你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