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说不日就可以连人带货赶过来。还托送信的人带了块金矿原石过来。”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金矿原石。 “大人现在就可以派人快马赶去接应。” 齐宴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是知道李昌海卖了琼华楼跑出去避风头了,怎么就跑到云中去了,还恰好劫了他的货? 他想到那日夜里在码头画舫上,赵凛盯着船若有所思的摸样,这一切不会是他教马承平那个废物的吧? 他还来不及狡辩,外头就有送信的驿差匆匆来报,云中县的县令命人快马加鞭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在云中境内截获了一批金矿原石,对方身上有齐州判的印签,要走陆路去荆州的。那批货物已经让长溪钱帮的李昌海护送过来了,请知府大人到时候记得查验。 信件上盖着云中县令的官印,就是赵凛方才话的最好佐证。 马家的金矿石确确实实被齐家走私到荆州了。 齐家是跑不了了,邢知府一拍惊堂木,看向齐宴:“证据确凿,齐宴你还不如实招来!” 铁证如山面前,齐宴彻底慌了,指着胡县令就道:“不关我齐家的事,是胡县令,胡县令在走私。他威胁我必须帮忙,之后就拿了这个把柄一直威胁我们家,对就是这样!” “知府大人明鉴啊!” 公堂外一片哗然:“原来钱家和马家真是冤枉的啊!” “这钱家的主母不是齐宴的亲姨母吗?他好狠的心啊,连自己亲姨母一家都要弄死!” “这比之前的温光启更可怕啊!这种人都该死,现在就打死!” “胡县令和他是一伙的吧?太可怕了……” 议论声都快将朝堂淹没,邢知府拍拍惊堂木,看向胡县令,肃声问:“胡县令,你可有话说?”他摊开云中县令寄过来的书信,“这批船出货可有你加盖的行船通令。” 胡县令临危不惧,浑不在意道:“本官向来为官清廉,有案必审,有错必纠,这是整个长溪县都知道的事。走私金矿一事,本官确实不知,行船通令一项是林师爷在管,许是他打着本官的旗号和齐家走私,又怕事发,才故意在书信中提及到本官。” “本官实属冤枉啊!” 几句话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一切的错都推到了齐宴和林师爷头上。 胡县令从上任以来,除了娇宠女儿一点,在审案处理民诉方面确实没得说。不管是之前审赵小姑的案子,还是别的什么案子,都没有偏颇,也不会强拿百姓金银田地。再加之他对外也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反倒是林师爷,前阵子不知道发了什么财。花钱如流水,家里的姨娘买衣裳首饰眼睛都不眨一下。 前两日林夫人还差点买空了半个珍宝阁呢! 要不是走私了金矿,能这么有钱? 有百姓开始帮胡县令说话,胡县令高昂着头颅,一副料定会如此的模样。 林师爷吓得跪地争辩:“知府大人冤枉啊!小的就是个跑腿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县令大人和齐秀才的主意。”他现在悔死了,他说半年前胡县令怎么突然那么好心,给他指了条发财的路,又给他那么多银两。 原来早算好了事发拉他做替死鬼,那些钱就是买命钱! 齐宴立刻反驳:“明明是你和胡县令的主意!” 两人在公堂上争吵起来,但谁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胡县令参与其中了。 胡县令朝邢知府拱手:“知府大人,齐家和林师爷走私金矿一事证据确凿,可以结案了吧?” 钱家人和马家人几人急了,若是这次不能把胡县令绳之于法,之后他必定会报复他们。钱大有看向赵凛,赵凛上前一步,道:“知府大人,先前有一伙贼人在马家的后山偷盗金矿,被发现后逃跑。学生当日恰巧也在,在现场捡到一块梅花令牌。后去院试,那伙贼人半道截杀学生,就是想要学生交出这块令牌,这点陆坤陆秀才可以作证。”他把令牌呈上去。 邢知府仔细打量这枚令牌。 突然被点到名的陆坤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先前还以为只是普通盗匪,还以为赵凛大义救他和秦正清,原来那盗匪本就是冲着赵凛去了? 他和秦正清就是活脱脱的冤大头,被连累的那个! 他瞥了眼旁边的秦正清,嘲讽道:“听见没有,亏你还把他当救命恩人。” 秦正清:“陆兄此言差矣,不管那盗匪是冲着谁去的,赵兄都是救了我们。” 陆坤:“……”假得让人恶心。 赵凛继续道:“之后,小女去胡县令府上做客,无意中闯入了县令书房,在他的书房内发现一座黄金密室。里面珍宝无数,其中就有那块梅花令牌,知府大人现在可以去胡府搜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