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算同伙。本官实在熬不过良心的谴责,把这是同许御史说了,他愤愤不平,怒而把这事上报到了朝廷。本官也意识到不能助纣为虐,才主动站出来检举恩师。” “虽对恩师有愧,但本官无愧于百姓,无愧于朝廷。至于恩师所说,给他寄去的书信和账本都是无稽之谈!” 不得不说,一个人无耻到了一种境界,连说话都振振有词,给人一种他才是受害者的错觉! 大理寺卿邢大人气得额角青筋暴起,蹭的站了起来,指着他鼻子的手都在颤抖:“你说谎,你无耻!当年明明是你趁着冯老不在京中,买通冯府的老管家及一众下人,把赈灾银运到了冯府。” 站在赵凛边上的许庭深冷笑:“邢大人,您是陪审,不是罪犯一党,注意言辞。” 按理说邢大人这态度有失陪审的公允,可是在坐的主审和皇帝谁也没觉得不妥。顾大人甚至还主动询问:“邢大人这么说,可是有什么证据?” 邢大人颔首:“自然有,冯老是什么人本官最清楚不过,不相信他会如此。当年匆匆结案后,本官曾去找过冯府的老管家。那老管家临终前忏悔,把徐首辅陷害冯老的事原原本本告知了本官。现在那老管家的儿子路冰就在刑部大堂之外,他手里有当年徐首辅收买他父亲的一万两银票以及送给他的一颗南海珍珠。” 许庭深和齐铭眼神微动,齐齐看向徐首辅,当事人徐首辅却丝毫不惊慌。 顾尚书让官差去把路冰带来,很快一个清瘦周正的青年被带了进来。一到大殿之上扑通就跪下,朝着权玉真就是几个响头:“老爷,我父愧对您!”砰砰砰声撞得人心尖揪紧。 顾尚书拍着惊堂木:“好了,堂下何人,快快把当年的经过陈述一遍。” 路冰再抬头时,额头已经红肿,老大的青年,眼眶都红了:“草民路冰,自小跟着父亲在冯父长大,冯老爷待我们恩重如山。那年是我母亲恰巧病了,需要大量的银两治病,我父才鬼迷心窍收了徐首辅一万两银票和一颗南海珍珠帮忙陷害徐首辅。”说着,他从怀里拿出那一万两银票和那颗鹌鹑蛋大小光彩夺目的珍珠,“事发后,我母亲知晓父亲的所作所为,把我父亲痛骂了一顿,令其自行去官府说明情况。我父原本打算去了,可突然冒出一伙人追杀我们全家,我母亲惨死,我父带着我逃亡。临终前始终熬不过良心的谴责,告诫我把这些银票和珍珠交到邢大人手里。” 银票被呈了上来,顾尚书翻看那些银票又拿起珍珠看了看。 许庭深插话道:“仅凭一万两银票和一颗珍珠,谁能证明是徐首辅给的?怎知这个奴仆不是冯元德请来演戏的?” 顾尚书不悦的横了他一眼:“许大人,请不要随意插话。” 这明显就是偏帮,可皇帝都没说什么,许庭深只得闭嘴。 顾尚书继续问:“邢大人如何能证明这银票和珍珠是徐首辅给的?” 邢大人解释:“这银票是出自云亭侯府的钱庄,当年去存银子的人和取银票的人钱庄都有存根和账本可查询。这几张银票恰好是连号的,本官拿到这几张银票就去钱庄查过,当年拿了这市长银票的人是徐首辅。还有这颗夜明珠,是当年从波斯商人手里购得,本官也去找过那波斯商人达纳的父亲,他手里也有账本,可以证实当年就是徐首辅购了这颗南海珍珠。” 紧接着云锦钱庄的老掌柜和波斯商人达纳都被请了来,也各自呈上了账本。 顾尚书翻看了账本又把账本呈到了御前给老皇帝过目,老皇帝看后阴沉的盯着徐首辅。顾尚书一拍惊堂木,问:“徐首辅,你可还有话说?” 徐首辅丝毫不慌:“本官当年确实去云锦钱庄存过银子,给的银票本官拿去置办宅子,接家人入进了。顾大人可找来当年本官宅子的旧主询问是否属实。还有那珍珠,本官也确实买过,但本官那颗珍珠如今还戴在小女发间,顾大人也可现在派人去徐府取。” 早在当年没追到那老管家一家时,他就做了准备。要伪造银票和再购一颗珍珠,以他的地位根本不是难事。 之后,刑部的官差也找来了那旧屋主对峙,又从徐瑛霜那里拿到了做成珠钗的南海珍珠,与路冰呈上来的那颗一般无二。 仅凭一万两银票和一颗珍珠,以及路冰的说辞确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