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找到工作开始备考! 可她前脚收拾好,后脚戚无就折返回来,脸色十分精彩,指着她说:“你过来,跟我走。” 黛争默默地看了一眼被赶回来的众人,给自己心中打气,难得第挺着胸膛,跟着戚无走了。 戚无没认出她来,可能兰玖也认不出来,不是吗? 或许一会也被赶回来了。 兰玖的船确实比她住的画舫好多了,要比之前汝城那艘还要好,琳琅满目,极尽奢华。 他就坐在船室中央,手指有节律地轻敲着矮几,与那日无异。 她看见他就打了个哆嗦,但看他面上平静无波,或许他确实没认出来。 船室间就他们两个人,十分安静,甚至船外喧闹的世界都与之隔绝了。 “黛争。” 他冷不丁道出这个名字,悦耳,又带着些诱哄。 黛争不免心惊,但此时她正跪在地上,面朝下,并没让他看见溢出的情绪。 她依旧低着头,尽量不露情绪,“大人,奴婢名叫赵五娘,您要见我,可有什么吩咐?” 她的话音刚落,胳膊倏地就被人抓住抬起,那人是使了力道将她拉起来的。 好似不知道怜香惜玉是怎么写的,像是出于野兽的本能,几乎半张小脸都被他扼住,他的手掌很大,如同蜘蛛在捕获落入网中的猎物。 这让她不得不仰望着他。 她这张花脸也完完全全倒映他的瞳中。 面前的男人忽而从喉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 傅兰萧叫了水进来,把她扯到水盆前,命令道,“去洗了。” 黛争眼睛半垂,又随口编出一个借口:“我不上妆不好看,会污了您的眼。” “我给你洗或者你自己洗,选一个。” 他给出她选择,却没有让她选择,手已经探进水盆。 他的动作跟他的长相天差地别,带茧的指腹粗鲁地抹开她浓郁的妆容,他的力气又使她挣脱不开,他执意要这样作,她只得被迫承受。 胭脂在温水下化开,露出一张素白的脸,指尖落在口脂上,又慢了下来,轻轻地在她唇瓣上划过。 一下又一下。 黑石一般的双眸肆无忌惮地逡巡着她的脸,似乎是要灼掉她。 “不算太差。” 就是眼熟。 “是不想让我看见?” 黛争因为方才,脸颊生出无端的艳色。 她神情躲闪,只能用更多的借口去弥补谎言,“因为……因为我卖艺不卖身。” 她顿了一下,十分认真地补充道:“就算是天大的官,也一样。” 他扣住她的手掌紧了紧,他更加觉得可笑,自己竟然因为一个荒唐的理由耐心的跟一个妓子攀谈。 他俊眼一睨,带着戏谑,“省省吧,你算什么东西,谁求着你了。说吧,会什么?” 黛争咬了咬牙,又怕他发觉到她的不满,嘴巴张了张,“我会弹琴。” 他伸手在她手心点了点,一片冰凉,“这不是一双可以弹琴的手。” 黛争从小做农活,粗活做多了,手上磨了茧子,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 她不得不再次撒谎,“也不太会,学艺不精。” “学艺不精,如何当的船娘。” “刚做没多久,客人都看不上,索性打杂混口饭吃。” 面前的男人冷哼,“尖牙利齿。”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把她头上的珠钗和步摇全部撤掉,长发倾泻,少女惊讶,迷茫,戒备,犹如林中野鹿。 他端详片刻,问:“家中可有兄弟?”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就是想着那日饶过了她,想把她抓到折磨她。 “孑然一身。不然我为何跑去做船娘?”谎话说的多了,黛争心里都生了底气,她也并不觉得跟他说谎话害臊,毕竟他才是那个大骗子。 “多了去了。” “那是别人,我是我。大人既看不上我身,也瞧不上我艺,不如让我走了,谁也别耽误谁。” 黛争怕他,只想赶紧逃离他。她身子向后仰了仰,又被傅兰萧拉得更近了,顺手搂住了腰。 但是她觉得,她就像一只被抓住的猎物,心如擂鼓,下一秒就要被吃掉似的。 简直是羊入虎口。 “急什么?不是说没人看得上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