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发现后,写了和离书,后又被郑彧知晓,骂了他一顿,便死乞白赖的来求她。 当时虽好了,可她也知道这人迟早还会生祸害,暗中将把藏下的和离书给送回了娘家,让母亲好生保管着。 背后叫人给刺一刀,郑戎被气得两眼翻白:“待我好了,定不叫你好过!” 卢氏笑了笑,用余光瞥向一侧。 两个小厮提了灯笼,郑彧背手站在屋门口,看着这场闹剧就头疼,喊了郑戎跟自己去书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郑戎瞪了眼卢氏,换了身衣裳,让人抬自己过去。 一进书斋,才发现郑氏其他族兄族老也在。 郑彧坐在尊位,见他来,当下便开口说道:“我已遣人去各府报丧了。” 这话的意思...使得郑戎睁开双眼,不可置信的瞧着堂兄,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句完整的话来:“兄长要我死?” “端阳那夜,我便说过,若是牵涉到七大王,哪怕要你死,我也绝不会手软。”心里仍在为这事烦心的郑彧听到郑戎竟敢反问自己,不悦道,“你忘了?” 郑戎以为自己能出宫,与二十年前一样,三族共保。 只要三族出面,皇帝又怎敢硬翻此案。 他听着府里的丧乐,悲从心来,最后一次挣扎:“我与兄长自小长大,不是同胞,也该有手足情,竟连救都不愿救么?” 倒还怪上了他! 郑彧将旁边几上的东西,全部拂落在地,一通乱响后,则是更为冷厉的训诫:“要不是为了保你这个蠢货,我何至于让陛下生了嫌隙,差点令七大王也失去圣心!你自个儿干出那等不忠不孝的事来,当年郑氏帮了你多少,好不容易苟活下来,不安安分分的过日子,还不怕死的去做那些男盗女娼的事!” “帮了你如此多,叫你多活二十载,已是我们仁至义尽!”郑彧冷眼看去,原先还有的痛惜,已是半点都瞧不到,“今日该是你来回报郑氏的时候了。” 郑氏族老也叹气,像是疼爱幼者般的劝道:“死了便也干净了,不必再遭罪受。” 劝死之言,如山倒般的袭来。 郑戎直直栽倒在地上,伏地大哭着。 他变成今日这样,这些人又有哪个是能袖手旁观的! 幼时不教,少时不纠。 已经歪了的树又要如何长直。 “落在陛下手里,你只会生不如死。”郑彧揉着脑袋,缓下声音,变回疼爱弟弟的兄长,“自个儿了结吧。” 伴着丧乐,郑戎好好痛哭了场。 随后不久,白幡飘动的郑府,传来哭丧声。 * 雨停了一会儿,很快便又哐啷下了起来。 胸痹发作过的李璋躺在榻上,由医工在旁诊治着,自己则分神去听陈侯说话,听到郑彧出宫不久,郑戎府上便挂起白幡,冷着脸没说话。 以为这样就算完? 既挂了孝,那也不能白挂。 “明日卯时,带上宫卫,去郑府宣发诏令。” 听得这话,陈侯想起诏令内容,担忧道:“那道诏令...未必能通过门下省。” 李璋冷嗤一声,满不在乎地答了句:“那便不通过门下省。” 陈侯愕然,以为皇帝轻易放弃了,可松下心神仔细想了下,才明白其中含义。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