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先祖,先祖两个儿子先后建功立业,使其显贵,渐渐分出不同支系。 长者为大淮房,幼者为小淮房,所掌权势也以大淮房最盛,小淮房说不上没落,却也不再显贵。 不上不下,才最不甘心。 因此才拼命送了郑贵妃入四大王府,本都封了贵妃,谁知还是被压一头。 李风懒得管这些人的弯弯肠子,无论怎么折腾,如今东宫之位仍是中宫所出,这就够了。 他在宴席散后,便回府去与家人守岁了。 其余人也都散了。 * 除夕家宴散了后,侍女婆子提着灯盏,拥着王氏、林妙意与林却意姊妹一同往微明院来。 快到时,林却意望着一地白玉似的雪,心里头瞬间痒痒挠起来,不再跟着长辈继续走,而是自顾自的停在原地,弯腰抓了把雪,团成球朝远处的玉兰树砸去。 没一会儿,便被砸得抖落满树的雪,林却意瞬间得意忘形起来,高兴地抚掌。 王氏上了台阶,站在廊下,解了兜帽氅衣,皱起眉头看向这个侄女:“六娘,还不赶紧过来?” 林妙意伸手摘下兜帽,细细捋顺步摇,瞧见这个玩心不灭的妹妹,只是抿嘴笑着。 已痛快玩过的林却意立即欸了声,边拍净手上余雪,边走去廊下,乖乖站着由妈妈脱下氅衣之类抵御风雪的衣物后,随着王氏两人进了屋。 内室点着几处烧鱼油的铜灯和蜡烛,榻几上垒起账本,一旁还放着装了木筹的算子筒。 坐在榻上的女子正在垂头看账,乳母则站在一旁,抱着大姐在哄。 贴身侍女也坐在炭盆旁,安安静静守着主子,顺便做些小孩穿的衣物。 在这寒冬腊月里,倒是别有一番温馨。 王氏搓着手,走到玉藻身边烤火:“月子里该多休息才是,何况今儿还是除夕夜,你倒生怕累不着自己。” 宝因拿了几根木筹放在几面上,指尖拨弄几下,又往账面瞧去,听到妇人关怀的话,轻笑一声:“除夕不守岁,怎么都来我这儿了?” 林妙意、林却意向嫂嫂万福过后,不再打搅她们聊天,走去乳母那儿,看刚喝完奶的大姐。 玉藻见这几个主子都来了,放下手里的针线篮子,挑帘去了外面,吩咐人准备热汤来。 王氏将双手烤热后,捏了把女子坐月子吃丰腴的脸颊:“我这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在这儿烦闷,便带着她们来了,还嫌我们不成?” 宝因弯眼抿唇:“哪敢。” 王氏松手,扶着榻几坐下,认真说起来:“绥哥儿和你叔父他们几个在正厅说四哥入仕的事。” “入仕?”宝因将木筹拢在一块儿,放入算子筒,“倒也是该认真想这事了。” “我听了几句。”王氏道,“你也知道林氏自开国后,族中便少出军中建功的子弟,当年铆哥儿也是从著作局入仕的,如今他升了著作郎,刚好空了著作佐郎,你叔父便想着让罹哥儿去填补,只是他有自个儿的想法,不太情愿。” 未曾北渡前,林氏子弟在军中都是有能力的将帅,只是后来到了建邺,世代子弟都是文武皆全的谢氏自然接过了兵权。 不过如今,随着世族轴心人物谢太公那辈人的凋零,又无像王孝公那样的人才出世,兵权其实早已丧失,只剩一副空壳留在军中。 宝因想起那篇策论,眨眼笑道:“罹四爷是瞧中了哪里的去处?” “河源郡。”王氏说出三字,话里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还不是去做什么司马幕僚,想去领兵打仗,你说绥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