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找,都找不到。 李姨娘急得骂了句没用,然后过去问女子:“五姐,那个小囊你放在哪里了?” 刚痛过一阵的宝因正是虚弱的时候,缓过后,应声道:“应当...是在正屋的箱笼里...” 得了答案,李姨娘拔脚便离开,脚下就没个慢的时候,到了正屋,先从隔间的箱笼开始找起,而后是外间,再是里间,最后在他们归放亲迎礼服的衣箱里找到的。 拿上要走时,男子的七章衮服之上,冕冠之下,压着一封信。 父亲是私塾先生的李姨娘一眼就看懂了上面显露出的那个字是何意,意识到这可能是什么后,她赶紧抽出,待看清全貌,同时双手也微微发起抖来,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 她的五姐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 怎么会这样。 听到红鸢喊人的声音,仆妇慌张之下,把信收进袖子,把箱笼都收拾好后,径直去了产室。 在产床上,痛到左右扭动的宝因紧紧咬着自己的手,借此分散,最后竟咬出了血来。 李姨娘被吓得赶紧上前拉开女子的手,把子安贝交到她手中。 随后转身出去了。 见仆妇心不在焉的模样,宝因正想开口询问,可已痛到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浑身都被汗浸透。 发髻早已乱了,青丝缠在脸颊上。 稳婆还蹲在榻尾,伸手入产户,一点点的正胎身,有了脏污,便拿热帕子擦去,再继续。 不知过去多久,产床上的人忽然没了声音。 稳婆不稳了,恐慌的抽出手,急忙起身去看女子,已是脸色惨白,发丝落在其上,经此衬托,更是怖人,双目也昏昏欲睡的半阖着,凡是可见的肌肤都挂着一层汗珠。 气息也在以最缓慢的方式渐弱,难以察觉。 当察觉时,已回天乏术。 唯有看似最柔弱的细指仍然还在紧握着那子安贝。 祈盼母子平安。 稳婆赶紧喊人,试图唤回女子的意识:“大奶奶!” 宝因眨了眨眼,泪水落入发间,意识似乎也已经接近模糊,她声音嘶哑着答了句:“阿娘,我头疼。” 头疼、血沸、发热、昏昏如醉...稳婆立马反应过来这是热产,当真是要了命了,怎么会同时碰上两种难产之兆。 惊悸不安的妇人跌跌撞撞跑出去,朝院里忙碌的一众侍女婆子大喊:“带下医还没请来吗!” 前面为了不让热气逼袭女子,红鸢和屋里的人都出来了,此时听到稳婆在问,她开口接话:“已经遣了三个小厮去,婆子也去了一个,不知怎么的,他们都没回来。” 辰初始,至如今申末。 到库房拿来野参的玉藻,在心里已啐骂了几百遍,最后逼不得已,把手里的东西交给红鸢,转身就走:“我亲自去请一趟,那几个王八羔子千万别叫我逮到,主子生产,竟敢如此怠慢!” 瞧见那根人参,稳婆脸上也稍微有了些喜色,能撑多久是多久:“快把野参切下一片,拿进去让大奶奶含着。” 红鸢连欸几声。 一旁的李姨娘自顾自的焦虑着,来回踱步搓手,想到朱氏跟自己说的话,还有那封文书。 如果这次捱不过去... 她快步走去产室,在外间拉住稳婆:“里面情况怎么样了,胎儿可有正过身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