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必然也是极其凶猛的,想来中原人身子弱,受不住也正常。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中原人的规矩要成婚才能亲热,老子连她的边边都还没碰着,快憋死了半夜去泡冷水。”穆雷窝了满肚子的火,抱怨了一句之后又再加快了脚步催促道: “快点吧,她这一路上好一阵病一阵的反反复复,你赶紧给她一次治好,别搞到最后落什么病根就麻烦了。” 穆雷的帐子里第三次点燃了油灯。 灯光下的美人脸色惨白,依稀感觉有人影在身前晃,但她看不清是谁,只觉得自己难受极了,肚子里像是被人揉碎了一般疼着,脑袋也在发烫,意识迷蒙之间商宁秀低声呢喃了一句:“我是不是要死了。” “怎么会呢,美丽的姑娘,你只是吃坏肚子了,很快就会好的。”维克托的声音非常温柔,转身从药箱里取出瓷瓶倒了一粒药出来递给穆雷:“你家的媳妇,你自己喂吧,能缓解她的症状,明天再开两幅药吃一吃就行。” “好。”穆雷接过药后就去倒水,将桌上那水壶一拎起来就恍然想起来这水还是他出门前放的,已经不晓得沉了多少天了。他将水倒进了废水渠,重新开了水囊架在小炉上烧水。 男人高大的个头双臂环胸杵在桌子前等水,皱着眉头回头问维克托:“她到底是什么毛病?会留后遗症吗?” “你的腿要是不好好休息留后遗症的可能性倒是比她大点。”维克托不以为然地笑了,说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之前的发热本来就还没好透,再加上不适应草原上的烈风,你不是说跑马跑了两天吗,她本来就身子弱,吹了两天风,再吃坏一点点东西,病症马上就复发了。” “她吃的东西我都吃过,能有什么机会吃坏。”穆雷实在难以理解,又问道:“会是着凉了吗?她刚才洗了个澡的,但是帐子里很暖和也没风,照说也不该。” “跟洗澡没什么关系,显然是肠胃的问题。”维克托笑着摇了摇手指,“小毛病,不用紧张,古丽朵儿偶尔也会吃坏东西,她是个小馋猫。” 水杯递到商宁秀唇边的时候她人还没全醒,半睁着一双朦胧的眼,后背靠在了一片炽热坚硬的胸膛上,她听见有个声音在说:“张嘴,吃了药就舒服了。” “烫。”商宁秀的嘴唇迅速弹开,她苦着一张脸,纤细柔软的手搭在那人的手腕上,想要把他的杯子推远点,“吹。” 穆雷依言吹了吹,水再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温热的了,商宁秀乖乖吃了药之后,果然那钻心的绞痛被缓解了不少,逐渐就又睡着了,这一次她没再做噩梦,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早,商宁秀是在穆雷臂弯里醒来的。 男人坚毅的下巴上冒着点点胡茬,显然这些天的奔波他并没有时间收拾自己。异族人的睫毛果真是犯规般的存在,他的头发和睫毛都不是纯粹的黑,像是秋冬时节成熟的那种栗子的颜色,即便是睡着了,这个男人的眉宇都好似凌厉的刀锋。 商宁秀的后颈枕着他温热的手臂,怔了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挪开了脑袋往旁边远离他。 她一动,穆雷就醒了。 男人往上起了些半靠在床头阖眼揉捏着眉心,一副困倦的模样,很明显没睡好的样子。 他从床头盒子里摸出了一片薄荷叶扔进嘴里嚼着,半掀开眼皮睨了商宁秀一眼:“肚子不疼了,活过来了?你一个人偷吃什么东西把自己吃病了。” 对于昨晚的事情商宁秀是有印象的,她脸上一哂,小声辩驳道:“你瞎说什么,我是郡主,岂会贪口腹之欲偷食。” 穆雷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昨晚吃的那丸药只能起到暂时压制的作用,维克托早晨会开好药方,我让他再添点补药,给你好好养养。” 伽蓝部落对口腔的清洁保护尤其注意,他们需要一副健康的牙齿咀嚼紧致的肉食,沐浴或许可以省,但每天早晨的用盐珠洗漱是必须步骤,穆雷将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