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宕机。 旋即听江白砚道:“你想看看吗?” 阿狸:? 你又开始了是吗? 没料到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施黛微愕抬眼,恰见江白砚黑沉如墨的瞳仁。 他的面色比平日更白一些,笑意温柔坦荡,瞧不出多余的情愫。 但莫名地,叫人生出被小钩轻触的错觉。 施黛下意识说:“今晚吗?入水很冷。” 说完才想起,鲛人不畏惧海水的寒凉。 江白砚这是……主动邀请她? 视线游移几下,心里的小人悄悄往前挪一步,试探某个晦涩的界限。 施黛点头:“想。” ——于是稀里糊涂地,她和江白砚坐在了礁石上。 这块礁石立于海边,光滑平整,被海浪冲刷出哗哗轻响。 等江白砚化出鲛尾,施黛从岸边靠近,一垂头,望见幽谧的蓝。 平心而论,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蓝色。 天空的色彩太模糊,海水的深蓝又太浓,江白砚的尾巴带一点渐变,是蓝与白的过渡。 温温柔柔,看起来很舒服。 上回见他尾巴,是施黛发烧的时候,当晚迷迷糊糊,意识只剩一半。 这会儿被海风吹得清醒,她凝神端详,杏眼弯弯。 面对喜欢的事物,施黛很少掩饰心迹。 江白砚扬唇,把鲛尾探入水中。 鲛人不惧寒凉,但触及过冷的温度,会泛出生理性的变化。 鱼尾入水,尾鳍轻拂,荡开圈圈涟漪。 再挑起时,勾出晶莹水花。 施黛发出一声“哇”。 水珠滚落,映照月色,如同一片柔软轻纱。 轻纱之下,鲛尾竟溢开玉一般的白,渐变更重,覆着层雪白流光。 江白砚道:“摸一摸吧。” 他甚至没用商量或征询同意的语气。 陈述句被轻缓道出,像个邀请。 施黛没理由拒绝。 鲛尾翘起,似在期盼她的亲昵。 指尖触上一片鱼鳞,整条尾巴因之一颤。 江白砚攥起指尖,掐上掌心软肉。 月光盈盈,鳞片泛开温润光华,好比玉器无瑕。 觉得她动作太轻,鲛尾左右轻摆,仿佛催促。 悄然无声的动作,却让施黛脑中一热。 “无妨。” 江白砚意味不明笑了笑:“你不是……要教我何为触碰?” 谁家的教学这么—— 施黛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默念平心静气。 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背后掠过一阵微风。 然后是暖烘烘的热。 江白砚脱下外衫,罩在她身后,露出一件略显松垮的中衣。 他身形高挑清癯,而鲛珠贩子体格粗壮,穿上他们的衣物,不大合身。 抬眼瞥见江白砚的小半锁骨,施黛把头低下:“谢谢。” 江白砚未答,漫不经意尾尖抬高,方便她的抚摸。 好冰。 闻到江白砚外衫上的冷香,施黛试着把整只手覆上。 她记得鲛尾的触感和绸缎很像,今夜摸起来,比绸缎更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