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向杨教授巩固。 “医生都说你不能做剧烈运动了,你就安分安分,当一个文静的仙女,别整天拉着我玩体感游戏。” “还有,您平日吃药,也要按时吃,自己也放在心上,别总是想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不吃。” …… “好了好了。”坐在后排的杨教授听烦了:“你们两个别念叨了,像两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嗡的。” 父子俩:“……” 杨教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玩一些文静点的游戏,我也会好好吃药。行了吧?” 父子俩:“这就乖了。” 杨教授:“……”哼哼! 早上仁大打电话给林教授,说有一份文件请他去学校领一下。林衍川将杨教授送回家后,就陪着林教授去仁大拿。 林教授在仁大的声望很高,打了个电话,对方便要求主动送出来。 父子俩就在校园内寻了一颗茂密的树坐下等。 林衍川关切地问:“杨教授身体状况这么糟糕,您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 林教授预想到他会问,温和笑笑:“今天让你陪着去拿体检结果,不也是在间接告诉你吗?” “那些病,都有些年头了,可不是最近才发生的。” 林教授说:“因为以前不愿意让你知道。” 林衍川笑:“那为什么现在又让我知道呢?” 林教授整理了一下衣服,显得漫不经心,但又意味深长—— “现在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意识到,爸爸妈妈年纪大了,已经老了……” 拿完文件,林衍川陪着两位教授吃完晚饭,又看了会儿电视后,他才离开的。 从大学城回到城中心,驾驶时间大约四十分钟,加上有点堵车,足足开了一个小时。 林教授下午在仁大的后半截话历历在耳,林衍川突然发现,这两年来自己回学府第的频率远没有两位教授去臣晟苑多。 “当年我和你妈在国外结婚,按理说,我们的身体状况都没问题,可不知为何,在生育这件事上,历经坎坷才生下了你。” “在你前面,倒是怀过一胎。四个月大时无故胎停。此后你妈就一直怀不上,眼见着十几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都心灰意冷,打算去领养一个。就在这时,你来了——” “那个时候,你妈已经四十四岁,属于高危型高龄产妇。在你和你妈之间,我自私的选择你妈,但她坚持要生下你……” “跟你说这些,倒不是给你的道德施压。但是我想作为父亲,同时你又是一个在品行上无可挑剔的孩子。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 “我们老了,身体在快速衰退,与我们同龄的朋友从很多年前都陆陆续续离开人世。我们是对普通的父母,在对待儿女上,有着古老传统又迂腐的想法,我们希望有生之年能看见孩子结婚生子,我们希望得以享受几年天伦之乐。” 两位教授才学丰富,学富五车,又在国外生活多年,思想上开放通透,向来不愿过度干涉林衍川的私事,尤其他成年以后。 这是多年来,无数次“老生常谈”中,林教授最严肃的一次,也是令林衍川最为深刻的一次。 像一把重锤敲在了他固执己见的愚昧之上,将其粉碎一地。 林衍川不得不反省自己,这些年的坚持是否过于自私,也太忽略两位教授的感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