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的适应,它已逐渐接受了弓箭的存在。 - 戌时终于到了! 一日的训练结束,大周士兵回到了营地。 江玉珣吃完晚餐后,立刻起身准备去洗澡。 “江大人今日怎吃得如此快?”见他这么着急,还在吃饭的同僚不解道,“可是有什么事要做。” “昨日风沙太大,如今发间仍有黄沙,”江玉珣委婉问道,“诸位大人不去洗尘吗?” “哈哈哈无甚大碍!”不等同僚回答,与他们一起用晚餐的千夫长笑着摆手道,“军中不都是这样吗?” 另一名千夫长同样不拘小节道:“夏天热了便直接到河里冲洗便可,其余季节也没什么讲究的。” “是啊,浪费这时间做什么?” 说着,众人便一道大声笑了起来。 江玉珣虽然早知道古代行军打仗条件艰苦,但是亲耳听到仍不免有些震撼。 江玉珣:?! 不是吧,你们这么随便? 同样是一直待在军中,应长川怎么就不觉得浪费时间! 这一刻,江玉珣忽然觉得应长川身上的龙涎香是那么的亲切…… 怪不得后世都怀疑应长川有洁癖。 他在这军中也太格格不入了…… - 镇北军中将士虽然有些糙,但驻地里设备却一应俱全。 江玉珣原本想去公共浴区的…… 但想到方才听到的那番话,他最终还是按玄印监所说,认命般去了应长川的地盘洗澡。 或许是早交代过守兵。 江玉珣非常顺畅地走进了天子所在营区内。 不同于别处的喧闹,此处一片寂静。 守在帐外的士兵一个个身着玄甲、沉默不语,如同幽灵一般静静地立在原地。 气氛使然,江玉珣也不由放轻了脚步,呼吸随之变得紧张起来。 应长川行军打仗时与士兵同吃同住。 但他身为天子,且如今并非战时,吃、住自然还是有些讲究的。 镇北军营地面积颇大,安全起见应长川一个人就占了整整一片营区。 此前江玉珣只去过他办公那顶军帐,还没有到过别的地方。 江玉珣深吸一口气—— 我又不是来偷鸡摸狗的,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应长川去军马场了,说不定半夜才回来。 速战速决就好! 江玉珣抱着衣服按照门口士兵所指的方向,缓步走到了营区的西南角。 砂砾轻轻在脚底滚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撩开帷帐的毡帘向内看了进去。 春季正是草原上最容易起火的季节。 折柔的帷帐内不点灯,大周这边也仅留一盏烛灯放于积满水的托盘中,勉强用来照亮。 只有办公的军帐内,和往常一样灯火通明。 这间帷帐内的灯光有些昏暗,江玉珣顿了一下正想向前走,不料却见—— 似乎有一道人影站在不远处? 江玉珣不由吃了一惊。 他不自觉地又前走了一步,想要看清那人究竟是谁。 银色的战甲泛着刺目的寒光。 昏幽的灯火照在那人的身上,正好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清清楚楚。 被一场场战争打磨出的肌肉流畅而有力,他肩背宽阔、腰腹窄瘦…… 江玉珣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几息后烛火下,他忽然窥见了一双烟灰色的眼眸。 卧槽! ……竟然是应长川?! 天子平日里衣着宽松,江玉珣从没有意识到对方的身材竟然如此的好。 常年挥剑锻炼出的手臂线条格外清晰,哪怕静垂于身侧,都能感受到那迫人的绝对力量。 野史上曾有过应长川单手扼人脖颈、取人性命的记载。 看到这一幕……江玉珣瞬间觉得那记载真是半点也不夸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