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何助理眼中绽出几丝明显的迷茫同愕然。 何建勤跟在费疑舟身边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地鞍前马后,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没有顿悟费家大公子话里的含义。 办公桌后方,费疑舟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愈显得斯文冷淡,高山白雪。他意味不明地弯了下唇,缓慢道:“喝了不少酒又淋过雨,明天有得难受。当做好事。” * 翌日,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殷酥酥悠悠转醒。 残余的酒精仍在折磨神经,她整颗脑袋隐隐作痛,刚挣扎着坐起身,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殷酥酥倒吸口凉气,吧唧一声,重重摔回床上。忍不住闭眼皱眉哭唧唧:“头好疼……” “还好意思喊疼。”梁静窝了一晚上的火,见她醒来,又是心疼又是后怕,斥道:“这里是国外,人生地不熟,参加个晚宴居然把自己喝醉?万一出什么事,让我怎么跟你爹妈交代?殷酥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酒鬼。” 殷酥酥:“……” 喝醉? 她昨晚喝醉了? 难怪头这么疼…… 殷酥酥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可怜巴巴地解释:“对不起梁姐,我是因为不敢跟人说话才喝酒壮胆的。可能没控制好量。” 梁静叹气,把殷酥酥扶坐起来,又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说:“指标完不成就算了,什么能比你的安全重要?幸好没发生意外,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个外国人差点吓死我。” 殷酥酥白皙的脸蛋一片茫然:“外国人?什么外国人?” 梁静无语得想打人,瞪她:“当然是那个安保人员。你不是还雄赳赳气昂昂,跑去跟人家的老板搭讪吗?就这么忘得一干二净?” 老板? 搭讪? 殷酥酥呆住。尘封的记忆被唤醒,几帧模糊的画面自脑海深处浮现: 细雨中的黑色劳斯莱斯,端坐在车厢后排的矜贵男人,一张名片,一个名字,还有那副清冷平静又充满压迫感的眼神…… 殷酥酥什么都想起来了。 下一瞬,她便尴尬到脚趾抓地,窘迫得抬手捂脸,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一旁的梁静才不管殷酥酥尬不尬。她将殷酥酥揪过来,逼问:“说,你昨天晚上搭讪的对象到底是谁?” 殷酥酥心虚地钻进被窝,回答:“我不记得了。” 其实不是不记得。只是一来,醉酒之下做的糊涂事,她不愿再提起,二来,对方与她的差距实在太大,堪称云泥之别,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任何交集,提也没意义。 梁静不知道殷酥酥的小心思,只当她确实喝多了不记得,还帮她回忆起来:“你仔细想想,你搭讪的对象,是不是姓费?” “噗。”殷酥酥被口水呛住了。 她抬眼看梁静,试探:“为什么这么问?” “昨天我出酒店的时候,刚好看见一台车开走。”梁静说,“你知道那台车什么来路吗?” 殷酥酥:“不知道。” 梁静:“那台车的名字,叫劳斯莱斯清影,是劳斯莱斯公司专为一名尊贵客户私人定制的双门轿跑,全球有且仅有一台,售价将近两亿。” 殷酥酥:“……哦。” 梁静:“刚才我托我朋友查了一下,这名客户的具体身份无从得知,但是可以确定,他是费家的人。” 殷酥酥:“……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