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奚他们听着沈钰的话,暗自思忖着。 可蒋旻池却是依旧半分犹豫都没有,“没事,不管怎么样,都是应该的。” 沈钰叹了口气,尊重了他的意见。 本来休息只有十分钟,但是那天有点奇怪,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拖了三十分钟才继续。 回到庭上,所有人都明白最后只剩下宣判了。 对方的家属和律师已经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许奚他们也暗自松了口气。但就在审判长将要开口时,旁听席后面的角落里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等一下,我可以证明这件事跟被告方无关。” 大家闻声望去,看到那里站着一个清秀的男生。 蒋旻池第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魏一丰。 那天旁听的人还有一些的,大多是社区里的叔叔婶婶。他们认识蒋旻池,因此想看看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一丰的话一出来,法庭上瞬间一片哗然,有窃窃私语的,也有摸不着头脑的。 审判长说了肃静,可下面依旧有轻微的讨论声。 “不是蒋医生的问题,也不是医学的不确定性,而是我。” 蒋旻池看着角落里的魏一丰,陌生得不像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人。 平时的魏一丰总是唯唯诺诺,也不怎么讲话,是属于在场会被自动忽视的那种人。 那天的魏一丰也一样,穿着一件白t恤和有点发白的牛仔裤,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 他坐在那里那么久,都没人发现他,依旧是大家自动忽视的对象。 可蒋旻池发现,他的眼神变了,有种孤注一掷时的决绝与坚定。他好像在什么地方,有那么一瞬,见过这样的眼神。 但他想不起来了。 无视工作人员的劝阻与警告,声音也没那么洪亮,可魏一丰却像是什么都不怕,一字一句说: “是我换了那瓶药。我有证据。之所以没有测出来,是因为被告用的药,根本就不是测试过敏的药。” 话落时,全场一下炸开了锅。 那天被迫再次休庭。 魏一丰的话,让陪审团不得不进入下一轮的斟酌。 人群散去后,魏一丰还是依旧站在那个角落里,用着刚才那种姿势看着他们。 等都走完了,只剩许奚他们后,他才从梯子上下来,朝着他们走来。 “怎么回事?”等他走近,蒋旻池问。 魏一丰没马上回答,站定后看了一圈面前的人,最后才把眼神放回蒋旻池身上。 “对不起。” 可这话却没听出歉意,更像是一种终于放下时的喟叹,在叹息着他自己的执着和曾经做下的罪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