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袁双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着大雷,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他家里派来的眼线,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告诉他,‘少爷,老爷已经气消了,你快回去继承家业吧’,对吧?” 大雷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话不成句地说:“姐……哈哈……你狗血电视剧看太多了。” 袁双皱眉,“所以杨平西家里不是开公司的?” 那他家里没矿还敢这么做生意?这不是亏得底儿掉吗? 大雷止了笑,说:“其实说起来,杨哥的爸爸以前算是个企业家。” “以前?” “嗯,他爸的公司去年破产了。” 袁双心头一紧,突然有点同情杨平西,“杨老板还挺惨的。” “嗐,没什么,杨哥早就习惯了。”大雷豁达道:“这也不是杨叔第一回 破产,前几回他投资酒庄、茶庄、饭店统统失败了。” 袁双:“……” 敢情杨平西不会做生意是有家学渊源的,他和他爸可真是一对卧龙凤雏。 杨平西用做慈善的方法来做生意,做最多的事赚最少的钱,有时候还是做的白工,他这样越勤快反而亏得越多。他的店能坚持到现在还没关门,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但再这么折腾下去,倒闭也是迟早的事。 袁双想起自己的分成,觉得再不做点什么,“耕云”的收入怕不是要呈负增长,这三个月她指不定还得贴钱给杨平西! 在其位谋其职,袁双担了个“总经理”的虚名,为了自己的钱包着想,看来是不能继续摆烂了。 “大雷,把旅店以前的账本拿给我看看。”袁双缓一口气说。 “姐,店里没有记账的习惯。” “什么?”袁双吃了一惊,“不记账?” “嗯,店里就一个账户,是杨哥的。” “那店里的流水你都不清楚?” 大雷摇头,说:“姐,这事你得问杨哥,平时店里的收入和支出都走的他的账,我们买东西都是直接找他报销的,每个月工资也是他准时打给我们的。” 袁双算是明白“耕云”的营利模式了——该赚的不赚,不该赚的一定不赚;该花的花,不该花的也花。 旅店每个月不管赚多赚少,杨平西都给兜底,绝不亏待员工,这也难怪大雷他们对店里的经营状况一点都不着急。 杨平西可真是感动中国的好老板,袁双头疼地拍拍脑门,不知道自己现在不要分成,也和大雷一样拿死工资行不行。 “耕云”积弊已久,旅店的营业状况要想彻底好转,就势必要来一场大改革,而现在店里最大的弊端就是杨平西这个老板。 袁双想,这样下去不行,她得“造反”,得“谋权篡位”。 “哥,回来啦。”大雷忽朝门口方向喊道。 说曹操曹操到,袁双转身,气势汹汹地盯视着杨平西,朝他勾勾手说:“杨平西,我们聊聊。” 杨平西感觉到袁双眼底有火花在刺啦作响,愣了下,看向大雷。 大雷朝他耸了下肩,露出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杨平西跟着袁双走到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抬眼见她一脸肃然,不由问:“谁招你惹你了?” 袁双:“你。” “我?”杨平西笑,“我出门还惹着你了?” 袁双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问杨平西:“听大雷说,店里从来不记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