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米和斜眼看米糯糯,“怎么喜欢上的?” “她看不惯高年级男生欺负低年级,上去把他们给揍了,当时就觉得,哪儿有姑娘打架这么好看的,嗨说了您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我就是这么看上你妈的。” 米糯糯挑眉,“那咱是真爷儿俩!那……妈是什么时候看上您的呀?” 米和一愣,琢磨了半天,他答不上来,因为殷天从没说过。 那天夜里,米和凶狠地咄咄逼问,用尽了律师尔虞我诈的盘问手段。 殷天在生完米糯糯后睡眠开始恢复正常,生完米团子后更是嗜睡。 米和嗡嗡嗡嗡嗡嗡嗡嗡,似百只蚊蝇齐齐飞舞。 烦,烦死了!吵,吵死了!真的是吵死了!没完了!有完没完了! 殷天拽着米和滚下床,一屁股坐他肚子上,擦着嘴角的口水,“忘了,忘了!老子他妈忘了!” 米和委屈地哽咽,“你就是不爱我。” 门外,老殷看米糯糯,米糯糯看米团子,米团子看张乙安。 “劝吗?” “劝得动吗?” “那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救了连你一块揍你信吗? “我信。” 四人做鸟兽散。 次日,米和躺床上直哼哼,虚得一茬茬冷汗,请了一天的假。 米糯糯进来看笑话。 米和恨恨,“笑什么笑!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儿!” 第48章 撒旦的符号 庭审结束后, 孙苏祺推着郭锡枰来殷天家蹭饭。 她在水池洗菜择菜,张乙安肉类摆盘,老殷按着包装说明翻炒着火锅底料。 三人占着厨房, 只留下殷天和郭锡枰这俩伤员在沙发上, 别扭地大眼瞪小眼。 火热地辣气冲天, 老殷止不住地打震天喷嚏,如雷贯耳。 张乙安摁开油烟机, “不是说你行嘛, 你行哪去了!” 老殷涕泗横流,“我按着步骤来的, 是你有问题, 买这么辣!咱家一伤员,一脑子有问题的, 一孕妇,还有咱俩土埋半截的,怎么吃!” 孙苏祺笑嘻嘻探头看炒锅, “我买的,我最爱变态辣, 情不自禁就选了它。” 老殷回头瞪她, “你揣着崽呢……酸……”他想着一词儿,可几个喷嚏出去,脑子给辣忘了。 “酸儿辣女!”张乙安激动起来, “肯定是小姑娘, 哎呦, 小棉袄好, 小棉袄最贴心!” 老殷捏着鼻子, 哼声瞥客厅, “长歪了就成冲锋衣了!” 殷天正挖着酸奶跟郭锡枰讨论高烨呢,冲着厨房撇嘴,“我听得见。” 张乙安呛咳抹泪,“你俩明儿领证,可得把东西备齐了,什么时候拍婚照?哎呀,不知道现在那家还在不在,就那家,”她拿胳膊怼老殷,“小庄带咱去的那家,我觉得挺好。” “您跟他说,”孙苏祺说着就来气,“死活不愿意拍,说拍那玩意儿一点意义都没有。” 老殷压声,“你啊,你跟他说,不拍就不结。” 郭锡枰正扒开心果跟殷天讨论张美霖呢,冲着厨房瞪目,“我听得见!” 厨房里的三人顿时乐不可支。 老殷炒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张乙安看不下去了,“来来来,铲子给我,你过来弄肉。” 殷天有些心猿意马,频频回首看41号联排。 黑灯瞎火,像个黑黢黢伏地的大妖怪。 米和没回来,她出法院的时候,听到长阳团队要拉他聚餐。 鸳鸯火锅上了桌,团团热气熏着餐桌吊灯,太辣了,殷天都怕灯泡炸了。 孙苏祺哈气直喘,闷下一瓶瓶桃汁。 老殷顶着香肠唇呼哧呼哧,张乙安还算稳重,她母亲是半个川府人。 五人泪流满面地举杯。 梨花带雨地说祝福词。 如泣如诉地涮菜。 殷天和郭锡枰尝了两口就被强行遏制,只被允许吃清汤寡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