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棒子,好得没学上,先把国粹给背了个遍。 多难听的都学明白了。 桌面一震,老莫和阿成同时看向自己的手机。 是殷天打来电话,“我把要查的资料发你手机上了,你哪儿呢这么吵?” “九龙冰室。” “九龙冰……你在外面?在外面吃饭!”殷天大惊,“靠,你竟然在外面吃饭你个外卖佬,孙苏祺拉你出来的?” “没啊,我跟阿成吃的。” “阿成,哪个阿成,棒子佬?” “黑心羊的阿成,”老莫抬脸冲着阿成假笑,“黑心羊是个爱称,爱称。” “你俩……你俩咋……啊你爱跟谁跟谁,15分钟后我要资料。”殷天似被催促了,匆匆挂断电话。 “诶噫西八!我哪儿跟你找啊,我在外面!”老莫大叫 阿成老神在在的从运动衫的内兜掏出一台超轻薄电脑摆在她面前,“查吧。” 一碰电脑,老莫退却了市井气,精英阶层的质感包裹住她,目色冷静专注,十食翻飞成舞。 阿成难掩激赏。 “阿sir都有自己的信息网,为什么找你,这样不会违反规定吗?” 老莫得意洋洋,“因为我全淮江最快!” 所有的医疗单据、居委会录入信息、保险表格、修车结款、电费水费、银行卡交易表…… 迅速汇总,层层交叠,她轻轻松松一打包,导入手机,甩给了殷天。 15分钟,她大约就用了5分钟。 老莫一抬脸,就对上阿成的眉眼弯弯。 他探身取回电脑,指尖不经意地擦过老莫手腕,“你比我还厉害,我拜你为师好不好?” “你可拉倒吧,你以为碰碰我手我就脸红心跳晕晕乎乎了,”老莫用纸巾蹭手腕,“我告诉你我新时代女性,我见过多少世面,你什么水平我不知道吗,装什么弱小无能,演戏你演得过殷天吗你就演。” 她直接把钱拍桌子上,“你们港岛不都喜欢aa,来,感受下北方姑娘的热情!姐姐请你!” 老莫留下个潇潇洒洒的背影,阿成无视周遭的侧目,嚼着牛杂吃得起劲。 他很认真的,第一次交锋他以为老莫是个男人,死肥宅,足不出户,天天外卖。 等见到照片,他心脏蹦跳得龙腾虎跃,跟舞狮队似的,上下翻飞。 米和都可以找差婆,那他为什么不可以找黑客姐姐。 老莫走出九龙冰室时。 殷天正驾车经过她,可两人都没注意,彼此擦肩而过。 “名珠楼17栋0108室,”侯琢看着信息,设定导航,“这个陆照明2000年就跟陆一的母亲离婚了,他能有啥线索啊?” “名珠楼?这地儿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不就是西南边闹鬼那楼,特凶,4年死了7个人,跳楼3个,割腕2个,还有俩上吊了。最可怕的就是那上吊,人在客厅里,脚踩在地上,室友经过了两次都没注意,以为他搞什么新型运动,一直到晚上,人都硬了,一推才知道死了。” “那不是一直要拆吗?” “全是钉子户,天天闹,没处理好呢,诶谁知道呢,去看看吧。” 等两人立在明珠楼前,才真正体悟到“鬼楼”两字的现实意义。 黑黢黢的筒子楼能通天,黑兽一样耸立,约莫有30多层,一层10户,300多户。 此时只有6户亮着微黄的灯 其他窗户宛如浓墨大眼,又似魆魆幽洞,侯琢下意识靠近殷天,他已遍体生寒,怎么还会有人敢住这样的楼。 幸亏带了手电。 殷天在走廊没摸到开关,以为是声控灯,咳了半天也没反应。 这大楼由内到外透着股死气,奄奄一息,可又有魔力,似能吞并万物。 0108是1层。 颤巍巍的老旧电梯“吱嘎吱嘎”地运作,铁索生涩,声音大得让人忧心会随时坠落。 侯琢有些恐高,蹙眉听着,双臂打起颤来,“殷哥。”这一声唤出来,都带哭腔。 殷天无暇顾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