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在有心的周伊眼里,这回她俩心情倒是差不多,不过周伊身为福晋还得帮忙处理,齐氏很可能是完全的受益者,对于她窃喜的愉悦周伊很是能理解。 四爷领着周伊进了正堂,梗着脖子两眼旁也不看,只让他的福晋先坐好。 这阵子再没见着四爷的李格格见状眼皮直跳,没有,他仍是没再看她一眼。 是了,她家爷一向喜好整洁,她大抵真的着了道,否则今日怎会想着用这样撕破脸面的办法来救自己出困境? 宋格格倒是一心在福晋身上,满脑子想着她不知道有没有会错福晋的意,等会儿如何说话才好。 原来周伊拒绝了宋格格的点心后,她满心满眼在想,自己哪里没做好,直到丫头指点,福晋应该不是真的对她不满,而在这后院之中能让福晋最不满意的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趁着今日七夕乞巧,两位主子不在,宋格格便壮了壮胆,打算欺压李格格一番,当她的投名状。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宋格格大概久没见着嚣张跋扈的李格格,忘记了这几年来被支配的恐惧,待她上门来,将准备了一宿的话还没倒出两句…… 面对“弱者”,李格格人狠话不多,上来就和宋格格撕成了一团。 这会子,两人头发散的散,簪子掉的掉,衣裳半开,妆容不雅,哪里还有半点环肥燕瘦、巧笑倩兮模样,现场演绎了一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宋格格口齿向来不如其他几人利索,还没想好就被李格格抢了先机。 “爷,妾身自知有过,日日在院中反省自思,安心抄经,不敢再有丝毫逾矩之举。然,树欲静而风不止,宋氏她竟公然来此,欺到我的头上。本来妾身在这月圆花开的日子里,便觉形单影只,内心凄苦,如今,如今更是……”李格格又开始哭上了。 假如她鬓边的发没有随风散落,头上珠花没有半残,还能有几分美感,如今四爷看着这闹剧,心头只觉几分厌烦。 “宋格格怎么说?”周伊也觉李格格偏于艳丽的容貌哭起来差点意思,看着一旁愣着的宋格格,开口提醒。 “回福晋,妾身……妾身是见今日良辰美景,想着李格格她不得出院门,我们却是可以上门的,便带上小点心过来跟她作个伴。大概我就是个嘴笨的,话头没起好,姐姐她不知是误会了什么,妾身这打也是挨得莫名其妙。”宋格格倒是简单整理了下衣襟方才开口,垂头的样子是她一贯的委屈模样。 宋格格这话自然是假话,但是粉饰得很是不错。 她是主动过来的一方,自然有想挑事的嫌疑,但先动手的人是李格格,这里是她的地盘且李氏犯错在先,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道的场合,端看上位者倾向哪一边了。 李格格在身份上斗不过福晋,但她赌自己在四爷心中还拥有一份宠爱,自然不会输给一向被她压着、身上没有几两肉的宋氏,是以她敢直接动手。 从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过,虽然不至于闹得这么难看,但她就没有吃过亏:“宋格格这样说,那大抵真是妾身的不是,是姐姐近日来忧思多梦,一时没有察觉妹妹的心意……” 眼见李格格又要扮猪吃虎,齐格格哪里能让她如愿,她低低“哎呀”了一声:“宋格格,你这手,都被抓流血了,你这丫头也是不机警得很,还不快回去拿药过来给你家格格包扎,这要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宋格格也娇柔“哎呀”了一声,柳眉微蹙,不吭声眼含着泪,扮演一个吃亏不敢吭声的苦主。 李格格此刻只恨自己力气比那弱小的宋氏大,没能让自己身上落个伤,到底她是不舍得自己这一身用来魅-惑男人的好皮-肉,又真对宋格格下了狠手,这会儿要再捏造一点痕迹出来也是来不及了。 齐格格大肆喊人过来为宋格格上药,那她毫发无损站在一旁自然显得她更骄纵些,她连忙上前:“跑回去太远,莺儿,快去,拿药箱来。” 宋格格接道:“原来姐姐亦知咱俩院落离得不近,那妹妹好心过来看您,怎地就得了这疤……” 周伊暗叹宋格格这一句“好词”,手上的血就渗出了那么点,一抹就不见的事在她们口中马上都留出疤了,眼见四爷的脸色越来越差,她也不能放任这些姑娘继续“莲言莲语”下去:“四爷,您看这……”您的姑娘您处理,我就是一看戏的。 四爷见她们越来越热闹,心头本来不喜,侧脸看了福晋一眼,发现她的神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