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也是少了。既然无什么重要的事情,大人先请吧!” 司徒晟微微一笑,再次施礼,转身迈步而去。 太子如今很少能被人噎得这么喘不上来气儿了。 他如今已年过四十,纵观本朝,也算是个“长寿”太子了。可父皇年事虽高,却丝毫没有禅位颐养天年之意,更没有放权给国储历练的意思。 难道……还真如那司徒晟所说的,父皇若不满意他,将来还能立个幼子取而代之? 想到这,坐在国储之位上一直过得如惊弓之鸟的太子立刻有些心焦了。 他突然想到,父皇最近几年一直没有再填新子,到底是父皇不行了,还是先前那个静妃作祟? 若是后者,父皇如今在宫里又是宠谁?那几个幼弟的母妃有没有兴风作浪之人啊? 原本的高枕无忧,因为司徒晟意有所指的一番话,立刻变成了危机四伏。 太子决定再让宫里的耳目勤查帝王起居注,另外那几个宫里的小崽子们都是什么情状了,功课如何,也得时时查看…… 一时间,司徒晟跟父皇方才聊的是什么,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而且很快,太子不必问也能猜出那君臣的谈话内容了。 那天之后,还在驿馆喝酒的使节们被驿馆蜂拥而入的大晋军兵纷纷按住,捆绑入了当地的官署,锒铛入狱。 因为他们伙同死去的苛察调戏打伤良家妇女,又当街逞凶打伤了问询的官差,便按照律法杖责二十,即日遣送出大晋国境。 那二十板子可不是一般人下的手,据说是从大理寺调来的熟手。 板板见血,还没等到第十下,那些荆国的壮汉已经叫得颤音,等到二十下挨完,人已经疼得晕过去了。 据说下场打人的,还有一位是酷吏司徒晟的随从。 听说他想学打板子的手艺,便也跟着一起行刑,差点将板子打断,十分卖气力。 那些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使节同苛察的尸首返回荆国时,都是用担架抬回去的。 晋仁帝写给荆国可汗的信里直指:既是和谈,为何偏偏派出些土匪不如的粗莽之人? 是不是故意在羞辱大晋,蓄意为战?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荆国使节都受罚了,据说在苛察闹事的当天就有几个提前秘密返回北边去了,算是堪堪逃过一劫。 而后,陛下将北地的情报侦查从兵司单独隔离出来,不再归太子管辖,而是由陛下亲管。 重新调派了许多情报人手,俨然是往常准备开战前的备军情形。 而那个主张对荆国强硬的司徒晟更是得了陛下的重用,从户部直升枢密院,荣升枢密使,辅佐丞相政务,从一个四品官员,荣升从一品,取代了太子,成为此后主管议和的大臣。 除此以外,与荆国械斗的李成义将军不但没有受罚,反而得了陛下的亲自嘉奖,赏了“忠勇”将军的头衔。 李老将军也接受皇命,统领重兵,调拨军队,朝着北边布防。 从即日起,所有边线城池一律宵禁,对于去北地售卖盐粮的客商更加严苛。 若有私卖粮草者,依照军法斩立决! 一时间,满朝文武都愣了,觉得陛下这是昏聩了头脑,押着大晋百年清秋,向强敌挑衅开战啊! 李家父子受了皇命委托,即日开拔前线,驻守北地。 在临行前一天,李成义请司徒晟喝了酒,冲着他抱拳道:“君之前帮我躲过夺命箭,又在陛下面前保下了我,便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待得日后报答!” 司徒晟朝着他却抱拳道:“言重了,你去北地,能守住荆国此后的几轮报复突袭,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大晋的回应,是在荆国人的脸上打了热辣辣的一巴掌,荆国必定要跳起报复。 这也是他与陛下,还有李老将军几次碰面,并且在沙场演示布防后,才做出的决定。 荆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