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照他所说,他只是看不惯同行在背后说他坏话,因此才花钱雇了人跑去教训了对方,原话是“给他一点儿教训,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虽然这个行为也是不对的,但这不就是嘴强王者吗?嘴炮只是道德问题,造成如今这个后果确实是有点儿凄惨了。 安家父女俩倒是信了钱胖子的话,但他俩都是从逻辑上认可这话的,实际上并未任何证据证明钱胖子说的话是真实的。 而县太爷肯定不能这么干,因此经过了一系列详细的调查后,一个更接近于真相的说法传了出来。 首先,钱胖子说的应该是真的,调查证明他跟那个同行之间确实是有过节的,但这个过节远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在排除了雇凶杀人的可能性后,有没有可能是小混混误解了钱胖子的话,或者在威胁现场又发生了什么意外的状况。譬如说,那个同行回嘴了,或者干脆就动手了,两人从嘴炮上升到了械斗,再之后事态就彻底失控了。 这里头还有个原因,小混混棒槌是个身高两米的彪形大汉。 县太爷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钱大富这个满身肥膘的死胖子,能把棒槌杀人灭口并且毁尸灭迹。 不是县太爷看不起钱胖子…… 好吧,他就是看不起。 相较而言,棒槌失手杀人后又自行跑路,明显更符合逻辑。 可这么一来又出现了新的问题,这些更多的是调查推测出来的结果,并没有实际的证据。最重要的是,如果那个同行真的死了,他的尸体呢?哦,被棒槌毁尸灭迹了?可再怎么样,现场总该留下一些证据吧? 比如说血迹?凶器?其他的犯罪痕迹? 要知道,那个小混混不是名字叫棒槌,这个是他的外号。从来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那棒槌要是能把一个犯罪现场布置得如此完美,他凭啥被人叫棒槌? 再就是,棒槌的父母也不干,他们不服气呢,铁了心的认为这是钱大富用钱买通了县衙门,诬陷他们儿子。 同样不服气的还有失踪同行的家里人,他们坚定的表示,既然钱大富都承认他雇凶去教训同行,那谁能保证这里头的教训到底是什么标准呢? 反正人没了,你说啥都行! 两边一起闹腾开来,尤其是同行那边,他们本身就是县城里的富户,连县太爷都不能强压下去。 经过一番协调后,县衙门再度派出衙役前往县城各个角落,尤其是几个临江的码头附近。 寻找尸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呢! 这倒是便宜了那些在码头上讨生活的苦力们,毕竟衙役们也不是各个都会水的,还要潜入江底寻找,难度太高了,这些事儿只能让他们去做,而做这些都是能拿钱的。 至于钱大富…… 他还在县衙门大牢里待着呢。 于是,钱管家再度造访安家,哭丧着脸求安半仙救命。 安父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我先前说什么来着?没做过就别怕,你看县太爷不也站在钱老爷这边吗?不是他干的,肯定不会冤枉他。” “可我家老爷还在大牢里啊!眼瞅着就要入冬了,那牢里是什么苦日子?我家老爷可太遭罪了,半仙您行行好,想个辙儿吧!这事儿真不是他干的啊!” “真不是?” “我家老爷他就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他没胆子害人的!”钱管家只差没给安父跪下了,“这才多少日子呢,我昨个儿去牢里看望我家老爷,老爷他都瘦了啊!” 钱胖子瘦了? 安父觉得他有点儿想象不来。 “爹,要不你辛苦一趟跑下县衙门大牢?”安卉在一旁帮着劝。 “你懂啥?干咱们这一行的,要避着一些官。” “这话说的,那官老爷下次找你垒坟头,你还能不去?再说钱老爷跟你多好的交情呢,你就当看望一下老朋友嘛!” 钱管家感动得两眼泪涟涟:“是啊是啊,半仙您要不去瞧瞧我家老爷吧?” “我去能有啥用?我就问去了我能干啥?”安父满脸都写着抗拒。 安卉又道:“能安钱老爷的心呢!再说了,爹你看钱管家这么大把年纪了,如今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