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姝睡得并不安稳,但是后半夜,她发现斯诺出现在了床上,她抱住小猫,后半段睡得相当香甜。 约安则是见到了那只公鸡。 高大雄健,胸脯鼓鼓,它立在山石上,发出恢宏的“喔喔喔”,几乎震碎约安的耳膜。 清晨的山反而是最躁动的,弟子们来往穿梭,看到约安时都迅速低下头,躲开好远才开始窃窃私语,约安逆着人潮,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坐下没一会儿,她就过来敲了敲他的门。 郦姝带着大大的笑容,对着窗户的缝隙挥动猫咪的爪子。 他打开门,将手搭在门框,整个人透露出慵懒与从容的美感,以往这时候,他这样搭着门框看她,她会抚摸他的胸口,用手指勾他的皮带。 她舔舔唇,仰头道:“怎么把猫咪带来的呀?” 她跟他说话会夹着嗓子,约安也是观察她和别人说话时才发现的。原来她的声音这样多变,原来她早早的就对他露出过羞怯的姿态。 约安没有透露。他还是对他自己的事绝口不提,而郦姝爱惨了他的神秘,那让他无比性感。 趁着没人,郦姝踮脚亲亲他的脸颊。她用小猫爪和他挥挥,算是告别。 她失踪了一整天,估计是为了准备她师娘的生日宴会。 来参加她师娘寿宴的人太多了,寿宴开始,约安跟着她,几乎看花了眼。来时的平台布满长桌,还有几张悬在空中的擂台,郦姝坐在固定的位置,他也不能离开他的座位。 他看到了堆成小山的礼物,郦姝小声和他说:“其实一半都是师父送的,他就喜欢堆在外面让别人觉得师娘人缘好有钱,他一直以为师娘不知道,其实我们都知道了,就他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约安瞧瞧坐得高高的那个人,对方还是绷着一张脸,很难和妻奴两个字联系起来。他不懂他们交流的内容,但是看得懂他们之间虚假的推脱,推脱了半天,郦姝突然起身,约安才知道,他们在说她的事。 郦姝飞到台上,和另一人打了起来。这件事约安并不陌生,在外举行的宴会会有勇士助阵,就是郦姝成了那位勇士,让他很不适应。 他还没看过她这样多的招式,还有她的笛子,也被她耍出花样。也不知打了多久,她似乎是赢了,约安瞧见他师父捏着胡子笑了笑。 郦姝回到了座位,她喝了一口茶,继续乖乖坐着,要是没人看她,她就会侧头和他说话,给他介绍着眼前的来宾。 这场宴会持续了足足一天。 郦姝只喝了茶,她被约安养出了胃口,现在饿得手脚发软,但还是强撑着,将身体站的笔直。她负手而立,恭敬地与离去的宾客行礼,约安还是站在她旁边,来往的人都瞧了瞧他。 忽然,她停止了她的客套和伪装。 一位着藕色衣裙的女子落在她面前,郦姝抿抿唇,轻声道:“好久未见。” 对方抬眸,问,“这就是你传闻中的夫婿喽?” “嗯。”郦姝却说,“抱歉。” “你怕我夺人所爱?我没你那样无耻,在成婚前搅和了一场婚事。”女子侧过身,临行前道,“现在你我都年岁渐长,早就不是当年的无知少女了,我倒要谢谢你替我看清那人的面目,你还给我省去了很多麻烦呢。” “是么?”郦姝笑笑。说到底,都是她说她的那位未婚夫究竟是怎样完美到绝无仅有,郦姝才好奇的。结果三两下就滚到床上,几把还小得吓人,郦姝都没下得去嘴。 女子淡淡留下一句“恭喜”便骑鹤离去了。 约安垂头瞧她,郦姝抿着嘴唇,不知想着什么,或许是刚才那个人的出现让她想起了那位与她彻底决裂的朋友,即便是师娘的寿辰,那人也没有出席。断绝关系就该这样彻底。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有些遗憾,也有些释然,?她笑着看向他,然后恢复了方才礼貌的模样,一一送走客人。 看来谁都知道了他们的事,既然不举行婚礼,干嘛让他站在这儿呢?约安发觉这是另一种昭告天下的方式,而郦姝也远比他想象中要优秀,并且出名。 郦姝忙到了深夜。他们不必再留宿,现在郦姝成了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