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了多年、上不了台面的小儿子,总是给他许多的惊喜。 最惊喜的一次,是拿着一沓足以送他吃牢饭的资料,威胁恐吓他。比起恐慌,容为征更多的是赞赏——容屹是最适合做生意的,因为他心狠手辣,手段高明。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容屹势必能成大事儿。 如今容屹已成为南城商界的传奇人物。短短五年时间,他走到了容为征花了三十年都无法走到的至高位。 “咱们父子俩要不找个地方坐着好好聊聊?”容为征开口。 容屹漠然:“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容为征:“有的。”他望了眼方清漪离开的方向,谆谆:“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让她当我的儿媳妇?” 霎时,容屹面色凛然。 他扫过去的眼神,冷峭淬冰,“五年前的事,还有谈的必要吗?” “你把我赶出南城并没有解决根源,五年前的事,还会重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容为征笑得像只笑面虎,以他这个位置,都是别人奴颜婢膝地讨好他给他打开车门的,可他回至车边,拉开后座车门,示意容屹上车,“我们有话题可聊的,儿子。” 容屹思忖片刻,到底还是坐上了车。 车一路前行,驶往容家现如今的住所——位于半山腰的别墅。 容家宣告破产不过是一个退出南城的由头罢了,好歹容屹好吃好喝地被养在容家十余年,容为征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是个大方的父亲。他给了容屹无限额的黑卡,从不过问容屹任何一笔支出。容屹自然礼尚往来,不会克扣容家一分一厘。 容家离开南城后,来到了平城——容家祖籍所在地。 现在看来,容家在平城过得不错。 客厅里端茶倒水的佣人都焕然一新,容屹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等待佣人退下后,他眼眸轻掀,冷淡的眸睨向容为征。 “你把我带回来,不怕你太太生气吗?” “家里做主的人是我。”容为征提醒容屹。 容屹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 热茶氤氲着雾气,揉碎在空调冷气里。 容为征浅抿了口茶后,好整以暇地望着容屹:“我不着急容裕结婚的事儿,哪怕是五年后的现在,我都不着急。可是五年前,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撮合容裕和方清漪吗?” 容屹:“别卖关子,直接说。” 容为征:“告诉你真相,有什么好处?” 容屹嚇笑一声:“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容为征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是商人,而且我对面坐着的可是霍氏的容四少。霍氏所有的合作都得经由你这一关,想来霍氏再多一单和容氏的合作,应该也只需要你点一个头就行了吧?” 容屹显然不感兴趣,起身欲走。 方才空荡的会客厅,因为他的动作,四周响起窸窣脚步声。继而,冒出一堆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由会客厅的四周,逐渐聚拢过来。 容屹心下了然,总算明白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容宅了。 “不知道你听说过一句话没,强龙难压地头蛇。”容为征老神在在地说,“儿子,别仗着有霍以南给你撑腰,在你老子面前就可以嚣张。这儿,可不是霍以南的地盘。” 容屹一脸阴翳:“你到底想要什么?” “一份合作,我需要在平城站稳,”容为征示意他坐下,面容蔼善,“作为交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 “你不会吃亏的,容屹。” 到这份上,容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坐回原位,摆出一副有待商榷的模样,略微松口:“什么秘密?” 合作双方,应当把筹码都摆在明面上,把交易也都放在同一水平线上。 容为征倒是很大方,直接把交易先行公布,也不在乎容屹会不会信守诺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