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清漪,最害怕他有的感情。 是爱。 是他对她,爱而不得。 “容屹……”她心里莫名有了种类似于心碎的感情。 “方清漪,”他伸手,不同于刚才的狠戾,现在的力度,温柔,指腹滑过她被掐过的脖颈处,那里印着鲜明的红色指印,他问,“疼吗?” “不疼。”她摇头。 容屹笑了,他低垂着眼,眼睑处是一片晦暗,也有一片显眼的失落:“骗人。你最会骗人了。” - 商从洲昨晚喝多了,被电话吵醒时,头昏脑涨。 他眯缝着眼,到处搜寻手机,床上没找到,又下床,虚浮着脚步,手撑墙,站定,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清醒。手机铃声却停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偌大的床只剩他一人,地上他的衣服七零八落。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扯起极淡的一抹笑。手机再度作响,他收回情绪,捞起地上揉成团的裤子,掏出手机。 看到的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我是商从洲。”他习惯性用这句话做开场白。 “你好,我是何澍,我们昨晚见过的。”对方也做自我介绍。 商从洲记起来了,昨晚和方清漪约会的,男的,朋友。 容屹火急火燎地把方清漪拖走,一刻都不愿意等的架势。何澍回来后找不到方清漪,也联系不到方清漪,急的差点儿报警。 关键时候,还是商从洲出来,和何澍说:“方清漪刚和容屹走了。” 面前的应该算是大男孩吧。 其实现如今没法根据人的外貌分辨出具体年龄,只是商从洲善于察言观色。面前的大男孩,有着属于大学生的清澈气息,尤其是那双眼,很干净。 脸上的情绪写得很明显,震惊,疑惑,“她为什么和容屹走了?他们去哪儿了?” 商从洲笑意温润:“还能去哪儿?重归于好去了呗。你是方清漪的弟弟吗?” 何澍:“嗯。” 商从洲面不改色道:“方清漪走之前交代我,让我照顾好你。” 何澍不信:“她真的有说吗?” 商从洲挑眉:“当然。” 何澍拒绝了:“不用你照顾,我又不是小孩。”顿了顿,他问,“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商从洲:“这个是他俩的私事。” 何澍:“但我联系不上她,我不放心。” 所以商从洲就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他了,只是他没想到过了一晚,何澍还没联系上方清漪。要不然,何澍也不会给他打电话。 商从洲明知故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何澍语气急切:“你能联系到容屹吗?我想知道他到底把清漪姐带到哪儿去了?” 商从洲瞄了眼时间,下午一点多。 他整个人惊醒了,容屹的脾性他清楚。 容屹是哪怕加班到凌晨五点,也会在隔天八点醒来的人。决计不会睡到这个时间点还没醒。即便是醒了又继续……这他妈方清漪要被他弄死吧。 “我能联系到,清漪弟弟,晚点我再和你联系。”商从洲挂断电话前,还不让何澍好过,直接把何澍的身份坐实。 什么男的朋友。 就是方清漪的弟弟。 电话挂断后,商从洲边穿衣服边给容屹打电话。 不接。 狗崽子不接电话。 正当他要打给酒店经理查监控时,房门响起“嘀——”声。 门推开,容屹出现在他面前。 “二哥,你怎么在这个房间?” “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商从洲松了口气,“你知不知道那小子找方清漪找的要急死了?” “让他死。”容屹语气漠然。 他走了进来,隐约闻到房间里熟悉又晦涩的味道。只是当时的容屹大脑乱糟糟的,无心多想。他把自己扔进房间里唯一干净的沙发上,仰头,盯着天花板。 “二哥,我也想死。” 商从洲一改方才的急躁,悠闲地钻进浴室里刷牙洗脸。 听到这话,他没劝,反倒说:“死之前立个遗嘱,把你的财产都给我。” 容屹:“你真不要脸。” 商从洲:“你晚点死,我联系一下律师。” 容屹胳膊挡在脸上,没好气:“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