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拿来做文章,他日后想再往上动一动位置都会成为不大不小的阻碍。 想到此,吕长史眸光冷然。 * 崔凝回到衙门,立即去找彭二。 有道是最了解你的不是朋友就是对手,想弄清“橘香散”的事情,问吕长史不如问彭二。 而且,彭二有可能被杨檩要求做某种不可描述的事,心中难道一点芥蒂都没有? 彭二看着崔凝,心中一时间涌上无数疑问,迟疑道,“崔大人去而复返,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我听说当初与杨别驾闹翻脸,几乎拳脚相向?不知是因为何事?”崔凝紧紧盯着他,不想错过分毫。 彭二闻言愣了一下,而后脸色瞬间黑沉,抿唇不语。 “我想你知道自己的处境,无需我多言。”崔凝道。 “是。”彭二咬牙,浑身紧绷,压抑的表情之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爆出来一般,“那次他喝了酒,拉着我……拉着我,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又拿当初南风馆的事情刺我……” 说到这里,他喉头哽住,别开头,无法继续说下去。 他至今不能接受这件事,明明是救他于水火的恩人,为什么却要揭他伤疤,甚至还对他产生那种恶心的念头! 虽然第二天杨檩就道歉了,说是醉酒胡言,但此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不是他小心眼,而是当时遭遇此事时,三观尽毁、信仰崩塌的难堪和绝望,让他根本无法释怀。更何况,看当时杨檩的态度十分随意,也不知在心里想了多久,根本不像是酒后偶然失言。 彭二狠狠喘了几口气,眼尾发红,“此时揭过之后,他再未提过,也并未真正对我做过什么,我也不至于因此便恩将仇报。” 崔凝听罢,心中颇为复杂,叹了口气,转而问起了程夫人的事,“程大人园子里有座石舫,名字颇为奇特,你可知晓内情?” “你是说‘橘香散’?”彭二问。 崔凝点头。 彭二道,“那石舫原是叫玉珠跃荷,后来程玉京才改名橘香散,听闻是为了纪念亡妻。” 本来因纪念亡妻而改名家中石舫名是很私人的事,怎么好像人人都知道呢?崔凝觉得奇怪,“你如何知道此事?” “呵!”彭二嘲讽一笑,“他还有篇文章,名字就叫‘橘香散’,乃是在亡妻忌日所作,在江南一带颇受追捧,坊间人人都道他情深不二。” 崔凝无语,纳了一院子的小妾还叫情深不二?也对,在许多人看来,妻是妻,妾是妾,不能混为一谈。 “你可知道程夫人的事?”崔凝问。 “孙氏?”彭二顿了一下,了然道,“想必你是知道了那件事情吧?你忽然问起此事,莫非是与案情有什么关系?” 崔凝看了他一眼,心道,看着听精明的一个人嘛,为什么就是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真相呢? “或许吧。”崔凝没有隐瞒,“眼下只是有一点线索,还在查证,你可知晓她那位竹马是谁?” 彭二顿时坐直身子,双目炯炯,“孙氏的那位竹马不是别人,正是吴县县令周云飞!” “当真?!”崔凝声音陡然拔高。 “你说与案情有关,周云飞又是向别驾献马之人,莫非……”彭二大概猜到崔凝所想,但一时没有想到杨檩和周云飞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想到自己有哪里得罪过他,“大人固然得罪过不少人,可周云飞一上任便直接投诚,并没有产生过任何摩擦。” 彭二之所以会知道此事,正是因为周云飞向杨檩投诚之时曾经坦白过此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他与程玉京之间有夺妻之仇,杨檩自是欣然接纳了。” “那在此之前呢?你们有没有查过他的身世?”崔凝沉吟道,“我听说程夫人那个竹马是陈将军一个远房亲戚,既然如此……” 彭二道,“当然查过,大人颇为看重周云飞,亦是看重他与陈将军有些关系。不过……有没有漏掉的地方也未可知。” 假设周云飞就是凶手,那么很多事情便能说的通了,唯有一件事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