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雅合上了眼睛,似乎不想跟他交谈。 沈关砚半蹲在沈书雅身旁,“您最近怎么了?” 沈书雅没有说话。 沈关砚看着沈书雅美丽的面庞多了一些细细的纹路,那些是岁月的痕迹。 他长大了,他妈妈就会变老。 沈关砚声音不自觉有些哽咽,“是不开心吗?” 沈书雅睁开眼,淡淡地说,“管我开心不开心干什么?反正你现在也用不着我了。” 沈关砚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自从跟傅岭南恋爱后,生活中的很多麻烦都是傅岭南帮忙解决,音乐上又有西朗弗为他把关,给他铺路。 但在这之前,沈关砚一切的事都是沈书雅在打理。 如今沈关砚爱情稳定,事业顺遂,沈书雅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和方向感。 她有时候在想,她明明不是为了沈关砚而活,钱才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位。 现在沈关砚不再花她的钱,她也不用再为沈关砚事事操心。 少了一个拖油瓶,以后拿到手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自己的,每一笔花销也是为自己买单。 本应该开心才是,可不知道怎么的,这个认知让她往日那股冲劲儿忽然像决堤的大坝,一下子泄得无影无踪。 现在的沈书雅谈不上开心,也谈不上不开心。 每一天都活的没有意义。 意义这两个字沈书雅已经很久没去想过,从她狠下心带着沈关砚离开那个家,她就把人生的意义跟金钱挂钩。 这两年沈关砚赚的钱三分之二都打给了她,再加上过去积攒下来的,银行卡里的余额已经足够养沈书雅到后半生。 唯一的意义也没了。 沈书雅阖着眼睛,满脸麻木。 “妈妈。”沈关砚像小时候那样,以一种仰望与依恋的姿态望着沈书雅,轻轻地说,“……我永远都需要您。” 他从小跟沈书雅相依为命,就像沈书雅之前说的,爱也好恨也好,他俩永远绑在一块。 将他们绑住的不是枷锁,而是血缘的羁绊与爱的牵挂。 沈关砚把脑袋贴到了沈书雅身侧,眼泪从眼角滑下,落到沈书雅手背上,“也永远爱您。” 就算小刺猬长大了,它也无法离开大刺猬。 沈书雅指尖动了一下,慢慢抬手摸到了沈关砚的头顶。 从那天以后,沈书雅饮酒次数减少,也没再把男人带回家。 她以前平等地不喜欢沈关砚以外的任何男人,现在那种感情淡了很多,既不仇视,也不怎么在意。 沈书雅读了一个珠宝设计,这个专业她年轻时就想报,但在父母的干预下报了法学。 从那以后沈关砚每次演出都会戴一副新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