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闻见米的香味,笑说:“不耽误你们吃饭了,我先回去,别担心啊。” “我跟您一起,我去看看奶奶。” 老头摆手:“不用,真不用。” 天黑路滑,可别又把夏夏给摔了。 殊不知,夏夏也在担心同一件事。她既想去看奶奶的脚伤,同时也担心爷爷回去路上也摔着。于是她把手里的袋子往就近的台阶上一放,正要离开,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看向正抽烟的男人。 她微微提高声音:“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周寅坤侧过身来:“你跟谁说话呢。” 连个称呼都没有,还离那么远。 老人终于看清这高大的年轻人长什么样子。即便天色擦黑,光线昏暗,也难以遮挡那深邃精致的轮廓。极度出众的外貌,在这野人山里显得格格不入。 这里又没有别人,当然是在跟他说话。夏夏知道男人又在没事找事,又添了句:“不要往锅里乱放东西。” 说完她便扶住老头的胳膊:“爷爷我们走吧。” 老人点点头,跟夏夏一起朝着来时的林中小径走去。 周寅坤看见周夏夏那小心翼翼搀扶老人的样子就厌烦,对外人永远温暖体贴好脾气。紧接着,视线就落在她旁边那道略微佝偻的背影上。 男人掸了下烟灰。没看错的话,那老头看见他时……似乎愣了一下。 这时不远处又传来细微动静,周寅坤扫过去,见亚罗两手空空地回来,必然是遇上了异常情况,耽误了原来要做的事。 “怎么了?” 亚罗果然回答:“坤哥,我在山下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他一边说,一边从相机里找出照片,“这人我上个月底在山下见过一次,这个月是第二次,但这一次他坐在警车里。我开车跟上去,发现他把密支那的中学、医院全都逛了个遍,最后回到了位于大其力的一间很隐秘的房子里。住在那附近的人说,那里几个月前曾有警察出入,所以那里应该是警方的一个秘密办公点。” 相机递到手上,男人看见照片,嗤笑了声。 还真是熟人。 他坐在警车的副驾驶,虽只有侧脸,但打了那么多次交道,周寅坤一眼就认了出来——此人正是当初卧底在和安会跟他争坐馆的魏延,更是周夏夏当初心心念念的阿伟哥哥。 他不仅还活着,甚至特意来了缅甸。 照片上,都是这人进出中学、医院的身影。数月不见,他瞧着似乎比在香港时更加镇定冷静,但还是一样的碍眼。 既然缅甸都来了,那么去墨西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周寅坤夹着烟,仔细地一张张翻着照片。瞧瞧这到处认真打听的模样,真是情深义重,连他都要被感动了。 周夏夏知道了还不得欣喜得痛哭流涕,连做梦都梦着她死而复生的阿伟哥哥,来救她于水火。 越看,男人脸上笑意越深。亚罗见周寅坤笑得那般诡异瘆人,不由看了眼相机:“坤哥,是否需要做掉?” “不急,还不到时候。”周寅坤把相机还给他,“这人是中国香港警察,之前中了枪,看样子是捡了条命,又重新穿上警服了。” 如此一来,香港那边和安会所有场子忽然被端,就说得通了。 难怪林城事先毫无察觉,论对和安会整个社团的了解,林城自然比不过卧底多年的“魏延”。既然魏延侥幸没死,那么重新安插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