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手操办发,借着她的名义罢了。请的也都是些不曾成婚的郎君和女娘,辅国公夫人到底不好作陪。 “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还有谁收了帖子。也好照看你这个呆木头。你这性子,吃亏了还不自知。” 辅国公夫人来来回回的走。谢宜宁愧疚的半低着头。 “阿娘。” 谢珣搁下手中的茶盏:“我陪宜宁一道过去,您无须挂忧。” “不行!”出声的是辅国公。 “你只要现身,身子痊愈的消息就能不攻自破。” 谢珣温和道:“可总不能躲着。” 伤能装一时,到底装不了一世。皇家的心思,也的确该结束了。 他稍一抬眸:“当年皇上登基,为了打压旧臣扶持新贵,便将算盘打在了小姑身上。就差下一道圣旨。” “当初,祖父不敢违背圣令,便亲自选了个人,本以为靠谱,可结果呢?” 换来谢家女跳江。 可偏偏爀帝好一番说辞,那时的他,已坐稳江山,言辞带有惋惜,可满朝上下,谁不说是谢家女心胸狭隘,想不开? 辅国公府,一朝沦为笑柄。 这件事,谢家能如何? 若不想殃及谢家全族,唯有硬着头皮认,谢家女死后也不得太平,而活着的人还要看那陈世美每每在谢家女忌辰,深情缅怀。 “此事,谢家如何能被继续摆布?” 提及此,国公夫妇彻底哑言。 蹴鞠宴就在崔绒的期待下到来。那日一早,天尚未亮,她就跑去了东院。 小女娘在影五再三保证不会打扰沈婳后,踮着脚尖,靠着墙一步一步往里挪。 塌前摆着一张茶,上头只堪堪点了一盏微弱的灯。 崔绒去看安憩的沈婳。 她未曾上妆,小脸白的如涂了面粉的脸。女娘呼吸孱弱,易碎的像个瓷娃娃。 崔绒褪去了鞋和厚重的外衫,爬上去。熟稔的盖上被子。 她刚躺下,已经能想象宫里的鸡飞狗跳了。越想越激动,以至于再无困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间,她听到身侧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后是女娘的轻喘小咳。她咳的很小声,好似在克制。 可越这样,咳的越是急促。 蓦地,沈婳半支起身子,素手熟稔的从枕下取出白帕。 榻上的灯线不好,沈婳正难受不曾察觉出多了个人。 崔绒却是睁大眼,看的真真切切。 她眼前目睹血顺着女娘的鼻尖喷涌而出,不知是光线过暗的缘故,白帕上的血渍并非红色。 崔绒捂住嘴,深怕溢出声响。 沈婳有那么片刻五感尽失。 豆大的汗没入鬓发,她疼的蜷缩在一处。病发时,总想着这么疼不如真的死了算了。可疼痛散去,她就贪婪的想多活一日,再多活一日。 人呢,总是在纠结。 等她再醒来,外头已大亮。 沈婳浑身轻松,再无不适之状。她将带血的帕子背着人烧了,这才小步小步往外走。刚出屏风,就见崔绒拿着包子再啃。 “你何时来的?” “你管我何时来的。” 崔绒视线游离:“给你带了包子,我阿娘说了,早膳必须得食身子才会好。当然,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身子好不好与我何干。” “你这小鬼说话真不中听。” 用了早膳,崔绒就一个劲的嚷着启程。 当然,其中不乏带着异样的嗓音。 “不行,你这样不行,你回去打扮好看些再出来,定要把那些人全部比下去!如此我才好拿得出手!” “我都给你想好了,就画桃花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