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见祝温卿时从不离开椅子。 离开椅子,他怕他在姑娘心中最后一丝体面都没了。 他怕他的姑娘会心软而来陪他。 司桁呆呆坐在椅子上,还是沉默望着外面的天。 突然,宋博容明白司桁为什么一直望着外面。 那是他一直都想去的地方,那片天空之下有祝温卿。 “既然如此,对阿卿我不会在让给你。”姜肃杨落下话,转身离开。 姜肃杨恨自己出手太晚,他出手时,祝温卿已经被司桁关在小院里。 他想过营救祝温卿出来,但朝廷势力终究要比他江湖势力要庞大些,他知道,祝温卿在司桁身边会更安全。 可是这次不会了。 司桁听到姜肃杨的话,拳头一下就握紧。 转身看,姜肃杨已经离开。 不一会,血腥味在他嘴里漫出来。 他硬生生咬掉一颗牙。 自此,祝温卿再也没有找过司桁,像是从司桁的生活里消失了般,同样,祝温卿的生活里也没有司桁。 “你听说了吗,最近小镇上来了个菩萨医女!”在河边洗衣服的妇人交谈着,一妇人“欸”一声,另外一妇人接话。 “俺知道俺知道,上月末,家里那瓜娃吃坏肚子,是那医女看好了,那医女可厉害了,光是一眼,就知道他哪里不对!”妇人说着都快把这个医女夸上天了。 “有这么神吗?” 一妇人不信,另一妇人连忙反驳她。 “你还真不信,去看看就知道。” “切。” 小镇依山傍水,尤其在初夏,到处都是儿啼欢愉之声,简直就是一副神仙画。 “姑娘,怎么突然打算在这里多住了?” 祝温卿翻看医书的动作顿住,笑着回答:“这里空气好。” 这一年,祝温卿带着秋蝉冬眠走过很多地方,爬过雪山,下过海。 却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超过一个月。 他们走走停停,期间走山路不乏有看见祝温卿长得漂亮,想动歪心思的人,但是祝温卿有一把刀在身边,无人能靠近。 秋蝉深呼吸一口,乐呵呵回应着:“是呀是呀,空气就是好。” 冬眠无奈笑了。 远远看上去,三人不像主仆,倒像是出来游玩的三姐妹。 入夜,秋蝉提着酒回来。 “姑娘,我看见昨日你救治的大伯,大伯一定要我把酒带回来。” 祝温卿皱眉,冬眠道:“姑娘收下吧,不然这里的百姓心里也会觉觉得过意不去。” 这里就是民风太过淳朴。 祝温卿想通,的确这样,点头应下。 当夜,那酒被秋蝉、宁青二人喝了。 宁青起初是不喝,是祝温卿逼着他喝。 很多事情过去,有些人走出来了,有些人还困在原地,祝温卿出事那夜,宁青被人灌了些酒。 宁青总觉得是自己让祝温卿无法得偿所愿。 深夜,众人睡下,祝温卿推开窗户,望着外面圆月。 又是一个满月呢。 祝温卿换了一身白衣,提着灯笼往城中央走。 她踏上青石板台阶,一步一步走到石桥中心,广阔无边的荷花池映入眼帘。 风吹着荷花池,阵阵香味袭来,祝温卿闭上眼,陶醉着享受着。 突然,荷花池疯狂摇曳,祝温卿警惕地睁开眼睛。 借着月色,她看见荷花池下有人。 她下意识蹲在桥边,将自己藏起来。 那伙人身上带的杀气太明显了。 祝温卿回头看,整个镇子的人都睡了。 他们都沉静在一片美好中,而现在有人要把这美好打断。 荷花大片大片倒下,不知哪里来的强盗一个接一个从水里冒出头来。 祝温卿想蹲着偷偷跑去衙门,倏地,看见在她的左手边,有个小姑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