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煊凛然,明白她想跟他说什么了,态度不知不觉端肃,想了想,点头。 “对,我没有纳妾的想法。” “那你是一时不纳妾还是永久不纳妾呢?” 覃煊陷入愣怔,倏忽,脸上浮现笑意,戏谑地看向她,看得陆今湘有些别扭和不自在,寻思难道她说得太过强势? 顿了顿,就在她准备直白宣誓底线和主权时,覃煊收起笑意,干脆道。 “当然是永久。” 这下,陆今湘真有些惊诧,还以为覃煊当时说得是玩笑话,或者说一时冲动,没想到摆正态度跟他交涉时还是这个回答。 等等,他此时亦可能是一时冲动,毕竟不少人情正浓时亦会上头,但事后冷静下来又会后悔。 她不得不义正言辞道:“不单单纳妾,还包括通房和喝花酒,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从前的事我不在意,但你跟我互通心意后不能再有花花肠子,必须对彼此保持忠贞。” 说完,她假装慢条斯理端起茶盏,实则心里提着一口气,等着覃煊怎么回答。 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认为收个通房喝点花酒都不算个事儿,根本算不上女色有问题,她必须明面上给他摆出来,叫他知道她的要求和底线,如果,如果他觉得不能接受…… “自该如此。” 覃煊没有任何反驳,干脆利落应了下来。 如此倒叫陆今湘陷入沉默,神思恍惚,点点头,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后知后觉,甜意渐渐漫上来。 无论如何,他这么干脆利落地应下,心里应当是确实喜欢她吧。 看出她的诧异,覃煊立即张扬起来,表情颇为嘚瑟。 “你知道了吧,像我这般忠贞无二的男子属实不多,你喜欢我绝对不亏。” 好像团巴团巴把自个销售出去的昂头鹅,特地宣扬地天上人间绝无仅有。 陆今湘抿着唇附和点头,确实啊,他有这个嘚瑟和骄傲的资格。 “外祖给你立了个很好的榜样。” 这一刻,可能说起来有些自私,她竟有些庆幸覃煊在谢老跟前长大,耳濡目染从谢老身上学会不少优良品质,不然要是像齐国公世子那般,“左右逢源”,沾花惹草,不过要真是这样,那她也不会给他们开始的机会。 覃煊挑眉:“确实有外祖的缘故,但我可不是轻言与人许一生的人。” 如此,陆今湘听懂了。 她含蓄地望向他,眉眼盈盈,似是含着一汪春露,眼梢微微上扬,仿若春时颤巍巍扑展开的花蕊,定定凝视着他。 “我知道,如果你不是心悦我,就算我怀了身孕,你也不会将就与我过一辈子。” 覃煊得意颔首,确是这个理,不过,倒也不至于那么冷漠无情,如果他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大概会与她分府而居,悉心照料孩子长大,起码不会丢下孩子不管。 “就好像,你决定与我执手一生,同样不是因为这个孩子。” 额…… 这个话,陆今湘没法说没有这个原因,虽说现下这个原因只占小部分,但要是没有这个孩子,或许她已经跟覃煊提了和离,就没有机会知道他的心意了。 覃煊本随口说道,根本没想那么多,说完后蛮以为陆今湘会立即附和,结果她不仅没有附和,反倒一副迟疑心虚的模样,心下一紧,紧接着一怒,他刷得直起身。 “你,你难道真因为这个孩子才喜欢我?” “那那没有,我喜欢你跟孩子有什么关系,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覃煊情绪却没有半分缓解,反倒愤懑委屈地盯着她,抬起手,指控道。 “但是你仍然不单纯是因为喜欢我,我想起来了,你先前就跟我说过,你打算跟我和离,原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