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关系更进一步,进一步探讨两人的内心,怎能不叫人激动难眠。 我是不是该主动一些?覃煊心思飘忽不定。 身为男子,自是该比女子主动,但关键是,陆今湘不是一般的女子,跟她认识这么久,她露出女儿情态的次数屈指可数。 罢了,他又不是因着女儿情态才喜欢她,或者说,不单单因着这个,他喜欢她,自是喜欢她的全部,贪嘴偷吃,性情随意,嘴上不饶人,懒散不作为……咳咳,听起来都是缺点,但缺点中裹着的真心却又那么莹莹发光。 想到让他心动的点,覃煊眼神开始迷蒙,情思一点点缠绵心间,忍不住伸出手,握住旁边人的手。 柔弱无骨,酥暖绵软,没有挣脱开他,心中一喜,紧接着意识到不对劲,扭过头一看,表情逐渐面无表情。 枉他在这边辗转叵测,旁边人已经呼呼进入了睡梦中。 眼帘合拢,睫毛像两排小刷子似的搭在眼睑,面容看起来倒是安静乖巧,覃煊捏了捏掌中小手,这么有纪念性的一晚,她居然睡着了! 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总不能再叫醒她吧。 死死盯着她,妄图通过灼热的视线把她唤醒,当然不可能唤醒,好半晌,他无奈叹了口气,罢了,反正就算她醒了,他们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一夜无梦。 第二日,陆今湘精神饱满地醒来。 一睁眼,对上若娟瞪着宛若圆葡萄似的黑眸,她坐起身,疑惑问道。 “你怎么了?” “主子,您昨晚睡得好香。” “是啊,昨晚睡眠还不错。” 没听出她的话音,陆今湘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若娟郁闷不已,昨晚她们守候在外面,随时等候里头叫热水,结果直到半夜三更里头都没有任何动静,她们又庆幸又失落地松了口气,怎么说呢,此间心情还是蛮复杂的。 本来她们还以为是大公子怜惜主子,结果第二日过来伺候,发现大公子眼底隐见黑青,精神头分明不是很好,由此诸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肯定是主子不配合。 果然,走进来一看,主子睡得十分香甜。 若娟旁敲侧击:“主子,昨晚您和大公子共处一室,您没有不习惯吧?” “没有啊,昨天我累极,躺下就睡着了,半夜一次都没有醒。”陆今湘说完,拄着下巴思考,“看来相公睡姿很不错啊,我昨晚一点儿没感觉多了一个人。” 像她,虽然不能说睡觉姿势差,但睡一觉难免有些滚来滚去的小习惯。 若娟面露无奈,得,主子根本没觉得哪里有何不对,算了,事情急不得,好在两位主子心意相连,其他就顺其自然吧。 陆老夫人离开后,陆夫人着实失落了一阵子,她纵然有千般不是,但到底是陆夫人生母,对她自是百般疼爱,若不是担心她长此以往性子愈发偏激,不仅毁了湘姐儿,还会毁了华哥儿和其他子孙,她万万不舍得母亲半百的年龄舟车劳顿,远离子女独自回乡,虽说乡下已经安置好靠谱的忠仆,宅院比京城还要豪华宽敞,但到底没办法侍奉在身边。 陆今湘只能默默陪伴在姑母身侧,叫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侄女和儿子都会孝顺她。 侄女就算了,儿子……呵呵,陆夫人提起覃骏就磨牙凿齿,这个臭小子,返京后待在宁安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不是出去和好友聚会,就是去寿安院陪两位长辈,或者跟好不容易缓和关系的兄长交流感情。 人人都说女儿家贴心,还好她还有湘姐儿这个贴心棉袄。 搬过来几日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