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万事通,啥都会。 寒江独钓说道:“我这就下去请赵四钱过来辨认。” 乘着寒江独钓下楼的时候,魏崔城飞速向陆善柔交代他今天兑换五千两银票的事情,“……这个,算不算是挤兑?” 这算歪打正着,陆善柔说道:“那么大的钱庄,五千两现银拿出来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恰好撞到了这个时机,赵四钱未免会多想,以为是我透露了风声,暗中指使你兑换银票的。” “不过,反正她看不惯我,虱多不咬,债多不愁,我不在乎她怎么看。” 这个梁子算是越结越大了。 且说楼下灵堂,寒江独钓正要找赵四钱去二楼,灵堂门口两个小厮扯着嗓子大喊道:“有客到!” 这大晚上的,是谁赶来吊唁了? 众人不禁往门口看去,但见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者,穿着素衣,牵着一匹喘着粗气的骏马。 骏马累得当场跪在地上,老者把缰绳交给待客的小厮,“叫个兽医给它瞧瞧,它累坏了。” “您是——那位?”小厮不认识老者,但是灵堂里有一些年纪稍长的都认识老者。 赵大钱快步走过去,训斥门口小厮,“没眼力见的东西,这是三通镖局的王总镖头。” 王总镖头今年六十三岁,比赵大钱还小一岁,二十出头时就是赵老太太的小情人。 老者说道:“不要怪他,我早就不是总镖头了。十三年前,他估计刚刚出生,怎么会认识我。我现在在老家种地,无权无职,邻居都叫我王老汉,我听习惯了,你们都叫王老汉吧!” 王老汉随了一百两帛金,在白事簿上签了名字,然后扶了扶肩膀上的尘土,走进灵堂,给赵老太太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 魏崔城在二楼看到这一幕,和陆善柔交头接耳:“原来他就是那个迷途知返的王总镖头啊。” 陆善柔悄声道:“也是文虚仙姑的生父。” 啊!魏崔城觉得自己脑子炸裂了!这大户人家的事情我看不懂! 王老汉上完香,接着跪在蒲团上烧纸,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走。 看到母亲的旧情人,又想起方才和赘婿赵四海的争吵,赵四钱心里不是滋味,说道:“王……王老汉,你从河北赶到京城,路途劳累,我们已经把棋盘街的似家客栈包了,你随时可以去客栈休息。” 王老汉拿起一陌纸钱,说道:“有劳四小姐费心了,老汉我今晚就在这里为老太太守灵,以感念当年老太太知遇之恩。” 你有什么资格为我母亲彻夜守灵?赵四钱正要再说,寒江独钓使了个眼色,指了指二楼:那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赵四钱对大哥赵大钱使了个眼色:想办法打发他走! 随后,跟着寒江独钓去了楼上。 文虚仙姑的房间里,赵四钱看到黑衣人躺在地板上,脸上插着三根毒针,毒气已经扩散了,整张脸变成可怖的青色。 文虚仙姑拿着铁镯机括,讲述了来龙去脉,“……陆宜人误打误撞,把这个人射死了。” “又是你。”赵四钱看着陆善柔说道:“你那天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你来了,准没好事,不是死人,就是死很多人。” 陆善柔反唇相讥,说道:“这个人不死,死的可能就是我的师姐。怎么?你想让现实倒过来?” “你——”赵四钱忿忿道:“你到底按了什么心思?你的未婚夫前脚出门,后脚就拿着五千两银票去兑换现银,怎么?觉得我们赵家要倒?” 无辜小白兔魏崔城:怪我咯! 文虚仙姑说道:“四小姐错怪了我的师妹,谁家成亲不花钱?我的师妹都是为我好,现在赵家这个样子,每天都在死人,你叫外头的人怎么想?自家没做好,倒怪起别人来了。” 赵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