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浪静。 上次的先行品并没有让陈老板特别满意, 但他仍然心平气和地给出了修改意见,放宽了时间线,最后还破天荒地称赞了一处设计上的小细节。 研发一组的所有人含泪感慨, 夏天未过, 春天就又来了,自己快要在这好日子里开花了! 萧斌附在easton耳边悄声说:“咱们陈总是碰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easton还在飞快地调整一些模块数据,闻言, 漫不经心地道:“听方秘书说,他昨天在陈氏裁了几十号人。” 萧斌:!!! 这就是让资本家开心的事吗?苍天啊! 会议刚结束, 小方快步走到陈琛身边, 附耳道:“陈总, 余胜利已经在会客室等了两个小时了,说今天一定要见您。” 陈琛不置可否,把手上的平板电脑递给助理,起身往外走。 走到一半,陈琛忽然想到什么, 转头对小方说:“你联系和樾的家政部,说我今后在家吃饭,派人每天上门送食材。品种和数量都由梁小姐决定, 不必问我。” 小方点头应下。 林秘书推开会客室的门, 陈琛甫一进来,就看到沙发上臊眉耷眼的余胜利。 见了陈琛, 余胜利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 像只皮球一样的滚过来:“贤侄嘞!气消了没?昨天是我这个当叔叔的做得不对, 特地来给你赔礼道歉!看在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的份上, 别跟我计较!” 陈琛一笑,走到沙发边坐下:“怎么敢生余叔的气。过年的时候听父亲说, 您心脏不好,何不趁此机会去国外调养调养?” 他状似不经意地接着道:“去英国最好,余妹妹刚好在,她账上的经费也够。” 余胜利心中一紧,压下这莫名的慌张,凑上去道:“贤侄既提起董事长,那我可要论论辈分了。南城建设就是我为董事长鞍前马后、一手建立的。这么多年,不念功劳也有苦劳啊。贤侄,卸磨杀驴的名声可不好听啊!” 陈琛浅笑着听完,湖水般的眼睛里闪过讥诮。他抬手一挥,身后的林秘书将一份材料递到余胜利的手中。 余胜利接过报告,疑惑地看了眼对面的陈琛,低头翻阅起来。随着内容的深入,余胜利的瞳孔越发紧缩,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余叔,跟谁合作不好,偏选了个废物。”陈琛起身,悠闲地踱到窗户边,抚了抚窗台上绿萝的枝叶。 “你出身父亲的嫡系,本应青云直上,可惜眼光不太行,把自己陪送给二伯不说,还和陈嘉涵搞了这么个漏洞百出的里应外合。” 余胜利已经翻完了报告,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挖走的这笔钱,我就当感念余叔的功绩,给您养老了。您退休,依然是陈氏的元老,回家颐养天年;您不退休……” 陈琛的声音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冰凉:“小侄无奈,只能送您到里面安度晚年了。” “贤侄……不不……陈总!”余胜利还在垂死挣扎,“求您网开一面!这一切都是大少爷的主意啊!” 陈琛从窗边回过头,露出一个轻蔑的笑,略带遗憾地说:“怎么还看不明白?陈氏从来就没有陈嘉涵的事,以后也没有。” 林秘书上前,把跪伏在地的余胜利拉起。他痛哭流涕,似乎接受了现实,开始祈求陈琛放过余家其他人。 “你那个非法入股的大儿子,我可以放过,但有个条件。”陈琛依旧看着窗外,神色平淡而冷漠。 余胜利表示一切但凭吩咐,绝无二话。 “据我所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