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玥睡眼惺忪问:“外头怎么了?” 崔文熙皱眉道:“你且躺着,我去瞧瞧。”当即便唤芳凌。 不一会儿芳凌匆匆进屋来,向二人行礼。 崔文熙打哈欠问:“外院是怎么回事,怎这般吵闹?” 芳凌答道:“方才听陈婆子说好像进了盗贼。” 听到盗贼,崔文熙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看向赵玥道:“天子脚下竟还有盗贼,殿下狠该反省反省。” 赵玥:“……” 崔文熙又同芳凌道:“伺候我更衣,去瞧瞧。” 赵玥皱眉,“你一个妇道人家,莫要被吓着了,让卫少忠去处理。” 崔文熙不屑道:“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当初何必离开庆王府,乖乖待在里头由男人护着不挺好?” 赵玥:“……” 被她噎得无语。 崔文熙又道:“莫要让卫公公出面,我不想牵扯到宫里,传出去了不像话。” 芳凌伺候她挽发更衣,又取来手炉和披风防寒保暖。 这个时候院子里已经被火把照亮了,那翻墙而来的贼子被两名暗卫架住胳膊,头上罩着麻袋,虽然无法动弹,嘴里却骂骂咧咧,猖狂得很,嚷着要见他们的主子。 崔文熙由芳凌伺候着去前院。 二人都以为只是普通的盗贼,哪曾想她们刚走去,就听那贼人嚷嚷道:“崔娘子好生厉害,院里竟养了这般猛虎!” 听到声音有些熟悉,崔文熙看向陈婆子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架住贼人的暗卫说道:“这小子半夜从后门翻墙,被我们抓住,请崔娘子定夺,是否送官。” 也在这时,一家奴过来说守在后门的旺财兴许是吃了带有蒙汗药的肉包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崔文熙懊恼道:“真是胆大包天,半夜私闯民宅意图不轨,赶紧给我送官!” 此话一出,那贼人当即便嚷嚷道:“崔氏你敢!” 这话把在场的人们唬住了,崔文熙被气得不轻,啐道:“大胆贼子,半夜私闯民宅为非作歹,谁给你的豹子胆?!” 那人厉声道:“崔氏你先瞧瞧老子是谁再定论也不迟。” 崔文熙当即命人把他头上的麻袋揭了。 那袁五郎想是挨了揍,脸上红肿,一副要吃人的暴躁模样,龇牙咧嘴的很是唬人。 见到他,崔文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伸手拿过火把上前细看,不是袁五郎是谁?! 她一时愣住了,竟不知作何反应。 袁五郎委实猖狂,一张脸上写着邪气,明明干了混账事,却阴阳怪气道:“崔娘子,是否把我送官,还请三思而行。” 崔文熙后退两步,脸色难堪至极。 芳凌赶紧上前扶住她,压低声音道:“娘子,不能送。” 袁五郎仗着她们是弱质女流,且要保名声,威胁道:“今日你若把我送官,丢的是谁的颜面?还不是你崔氏水性杨花勾引我袁五郎,你若是安分守己,我岂会大半夜翻墙?” 这话委实把崔文熙气得不轻,指着他道:“无耻之徒!” 袁五郎冷哼一声,眼睛不安分在她身上瞟,“就算你把我送官又如何,我爹是西伯侯,只要跟府衙打声招呼,前脚一进后脚就出,你能奈我何?” 崔文熙冷脸盯着他,沉默不语。 这等无耻之徒委实叫人头疼,你压根就不能拿律法来压制他,他说得也不错,就算前脚把他送了官,西伯侯后脚就会去捞人。 京中权贵盘根错节,个个背后都有来头,没有哪个京官愿意得罪人,可若就这么放了,她心里头又不甘心,且还不能对他动用私行,怕袁家找麻烦。 这等鼠辈跟狗皮膏药一样招人嫌,有侯府背景,打也不是,只能避让,委实叫她不爽。 正拿不定主意时,忽听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是卫公公,“是哪条狗在院儿里狂吠,扰了我家主子的清梦啊?” 见他出来,崔文熙脸色一变,惊诧道:“卫……” 卫公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袁五郎总觉得他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口出狂言道:“你又是哪家的狗敢跟老子狂吠?” 卫公公并未回答,只朝暗卫招手。 二人得令,把袁五郎往正厅押去。 崔文熙见状,当即腿软往下滑,芳凌连忙扶住,她哆嗦道:“天杀的,要出事!” 正厅里烛火通明,赵玥披着外袍坐在太师椅上,一脸不耐。 不一会儿袁五郎被押送进来,本来还嚣张跋扈,结果猝不及防见到太师椅上的赵玥,顿时像见鬼似的瞪大眼睛,表情裂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