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林面色发白,那人也不忍厉色以对,一五一十道:“贺大人,溺水身亡了。” 沈林面色平静,坦言:“我平素与贺大人无甚来往,今日被带来休息后一直留在阁中,大半时间昏迷着,冯大人怕是要白查一趟了。” “大人说的属下不得而知,属下只是按上面交代的公事公办,还请大人莫要为难。” 见沈林面色坦荡,为首侍卫又解释道,“贺大人溺亡,据赴临春宴的人所言,贺大人曾与您单独交谈过——也就是说,最后与贺大人单独相处的朝中官员是您,冯大人这才命属下请您前去。” 沈林没有为难他的打算:“我随你们过去,但既已将我当做疑犯,也该让我知道贺大人是何种死状?” 涉及内情,为首侍卫不再应答,抬了手,身后一众人便要围上来。 沈林的视线越过众人,看向送来新衣物的宫侍:“方才我的衣裳被水打湿了,如今病未痊愈,跟你们去可以,总要容我更衣?” 为首侍卫思索一下,想着今日之事尚未有定夺,八成是与沈御史无关的,于是带侍卫退至殿外:“还请大人动作快些。” 房门关拢,沈林放下衣物。 他快步走至立柜前,将门开了半扇,轻声道:“殿下都听到了。” 洛久瑶:“你白日才说过贺家有些蹊跷,贺尚书后脚就死了。” 沈林点头:“臣如今背了杀人的嫌疑,殿下还是不要与臣走得太近。” 况且月黑风高,九公主出现在外臣歇脚的小阁里,也不合规矩。 洛久瑶却看着他,问道:“我若与你走得太近,会怎么样?” 沈林没有回答她,转身自案上取了只未燃的灯盏,又递来一只火折子。 “臣离开时会关拢房门,殿下等到阁中彻底清净下来再离开,便不会与臣沾上关系。” 他道,“此地无人,宫人不会留守,届时殿下若是怕黑,便燃一盏灯吧。” 洛久瑶心下微动。 一念之间,她自柜中直起身,又牵过他的衣袖,抬手轻轻贴了贴他的额头。 “沈林,你的额头还发烫。” 风寒未愈,再去明正司遭一场审问,可怎么撑得住? 沈林却扶她重新坐下,微微合拢些柜门:“殿下的手也在发烫,回去后还请好好服药歇息,伤处也别忘了涂药。” “沈林。” 洛久瑶一手扒在门上,目光闪烁,“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微凉的指尖触过来,轻轻将她的手推回柜中。 柜门吱呀呀的,关拢了。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过,房门再次打开。 外面忽而传来一声通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