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万丽丽终于说服俞灵弄了身适合戴头纱掩面感动落泪的发型和裙子后,她们顺利地到达了指定的求婚地点。 一位著名的人民艺术家说过一句话:结婚大家都熟悉,是广大人民群众一种喜闻乐见的业余活动。 求婚更是如此。 虽然早知道现场大致的安排,但当一千只气球带着彩带从天空中飘落下来的时候,昭昭还是被震撼到了。 以至于她忘了往后撤出一步,把重要的reaction环节留给这天的女主人公。 就在音乐声起,气球快要掉在她头上,负责摄影的朋友拼命使着手势让她别不小心入画的时候,一双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人群中。 她惊讶的表情还没有收起来,回头看到裴仅的脸更是被吓得差点一哆嗦。 裴仅淡定地看着她:“怕什么,害怕我会趁着氛围向你求婚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仅的视线看向在人群中央跪在地上激动得语无伦次的人,“来帮忙。” “你和……他们很熟吗?”昭昭问。 “算是吧。”裴仅说。 她其实想说的是,你是男方的朋友还是女方的,但没好意思问。 比起自己,昭昭感觉裴仅被请过来更值得惊讶一些,毕竟在瑞士和柏林的时候,裴仅和大钟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后来大钟和她说,是俞灵有次半夜发烧不肯去医院,他想到裴仅回了国,特意把他请了过来俞灵才肯打针,所以裴仅算是俞灵的救命恩人。 虽然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但昭昭又死活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于是干脆不想,能在最不耗费脑细胞的情况下把生活稀里糊涂过下去,是她的人生准则。 “我愿意。” 俞灵哽咽着说出这句话,人群中再次爆发出掌声和欢呼声,所有人都在为这个郎才女貌的世纪佳缘送上发自内心的祝福。 昭昭双手捂着脸抽搭着肩膀,她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总过度共情,不管参加葬礼还是婚礼,都是陪哭陪得最厉害的一个,好像正在进行仪式的是自己一样。 裴仅递了包纸巾给她,“你们女生都喜欢这么夸张的东西吗?” “当然了,谁不想被明目张胆的偏爱啊。”昭昭还沉浸在情绪中,眼泪一道一道往下流,好不容易化好的妆都有些哭花了。 “可是我以为,你会喜欢只有两个人知道的惊喜。”裴仅看着她。 她回头瞪向他,“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喜欢本来就是炽烈滚烫的,又不是做贼,还怕别人知道吗?” 她以前经常幻想裴仅和她求婚的样子,应该是在一个辽阔的草原里,他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