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有事呢?”许青沉话音一顿,意味深长地接着说,“为了何金越从高空坠落才算有事?” “......”沈煦川有些窘,“拜托,老许,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咱就别提了。” “衣服脱下来。” “好吧好吧,脱脱脱!” 沈煦川乖乖地把外套脱下来,里面是一件黑色短袖,衬托他的皮肤更白更亮,可惜手臂的外侧有两道细长的刮痕,微微红肿,上面刚刚被他涂抹了消毒水。 许青沉一把攥住那只胳膊,拧麻花似的往自己这边拧,手臂上的肌肉像强壮的巨蛇一样拧作一团。 “老哥,你轻点..”沈煦川撇嘴,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不是不怕疼吗?”许青沉冷哼,嘴上不饶人,但动作温柔很多,“我以为你是刀枪不入,开膛破肚都不会叫一声。” “如果换一个人在我面前,我当然不会叫,”沈煦川下意识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现在是你在我身边,我控制不住,只要有你在我就...玛德,我在说什么鬼话啊..” 太丢人了!沈煦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毛茸茸的脑袋低头最大限度。 许青沉从鼻息里发出一声哼笑,捏住沈煦川通红的耳尖,惩罚似的拽了拽。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弱鸡,”沈煦川要在许青沉这里找回点男子气概,有必要透露一些雄伟事迹,“小九斤出生的前三天,我还在马背上放飞呢,我是何斯体质,超强的。” 许青沉脸色微变,一双手往下移,从沈煦川的耳朵滑过,扶起那瘦削的下巴。 沈煦川的脸随着他手中的力道慢慢地抬起来,两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相遇。 有关孩子和特殊体质的话题并不是第一次在他们之间摊开讲。沈煦川虽然不抗拒这个话题,但总是摆出随意又无畏的态度,就好像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许青沉心里清楚,这一点也不容易,光是想象一下就知道有多艰难,孕育一个生命,并不是随口说一句“我生了”这么简单。 只是沈煦川性格好,不抱怨,凡事只看美好的一面。 “别说傻话,在我这里你可以做真正的自己,不用强撑着,”许青沉颇为正经地做出承诺,“你跟我倒苦水,跟我撒娇,跟我耍性子,我虽然厌烦,可也习惯了。” 本来挺感动的,听到最后沈煦川冲灯翻个白眼:“老许,你真的烦吗?” 许青沉挑眉:“我烦你这件事,不是有目共睹吗?” “去你的吧。”沈煦川低头,咬住许青沉的手。 许青沉的心绪平静,只是微笑:“别咬了,据说小疯狗在受伤期间咬人会传染狂犬病,我真怕被你传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