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吃完两根烤肠,才瓮声瓮气的开口:“你不懂,我不能太任性,只顾自己开心怎么行,我也要设身处地的为他考虑,他已经够宠着我了,他从不给人画像,却为我破例,他的画在我眼皮子底下丢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可是他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他为我做了很多,我却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barry插嘴道:“你为他生了九斤。” “九斤也是我的女儿,是我自己想要,又不是他逼着我,”沈煦川缓慢地摇头,不停地用餐叉插着肉排,“这件事我更没理,我不能拿这种事压着他,太没品了。” barry摊开手,有些爱莫能助:“那就不要结婚好啦。” 沈煦川放下刀叉,脸往前凑,说话的声音带点哼唧:“怎么办,我想结婚,我想跟他结婚。” “对对对,”barry指着他的脸,忽然间两眼放光,“保持这样的状态去告诉他,你想结婚,就用这样的语气,他会同意的,我都要点头了。” “........” 沈煦川低声嘀咕:“你点头有个屁用。” barry哈哈大笑:“不要想那么多,希望渺茫又怎么样,试一试才知道,他点头就皆大欢喜,不点头你就为他让一次步。” 沈煦川沉吟片刻,似乎赞同脑子里闪过的一些想法,仍旧感到泄气:“希望不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barry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哦对,是来日方长,结婚的事没必要太急。” 沈煦川瞪一眼,往嘴里塞了一块肉,狠狠地咬几口。 他低垂着眼眸瞄自己的肚子,幻想一些美好的画面。他跟一些新娘有相同的想法,想趁着肚子还不明显时穿一身帅气的西装和许青沉举行一次仪式,哪怕是最简单的仪式。 他像个少女,总是幻想他和许青沉的婚礼。 不需要有太多的来宾,他就是想看许青沉给他戴戒指时的样子,向他许诺永远不离不弃。 -- 当天晚上,沈煦川回来的很晚,天空是深蓝色的。 他在门口正好碰见要走的时笙,两人打个照面,双方都有心事,打招呼的方式意外的稳重。 时笙一脸的丧气样,笑得很勉强,仿佛整个灵魂被悲戚所包围。 这种情绪立马感染了沈煦川,他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师哥,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时笙的表情已经给了沈煦川答案,明显是挨批了,就差写在脸上了。 沈煦川谨慎地说:“你师父是不是心情不好。” 时笙默默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心事重重的转身走了。 霎时间,沈煦川觉得希望更渺茫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