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川开始环顾四周的风景,忽然能体会到许青沉向往的那种慢生活,心中一阵畅快,大大咧咧地伸个懒腰,说:“没有人,我们真的可以野战。” 许青沉轻斜一眼:“你想多了。” 沈煦川挑衅道:“你不敢?” “闭嘴,”许青沉在准备鱼饵,紧紧盯着平静的河水,“乱说话会把鱼都吓走。” 沈煦川撇撇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看你表演的姿态。 许青沉不经常做这种事,应该说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异国和一位作家一起出游,作家是个经验老道的钓鱼高手,教会他很多技巧,他在这方面谈不上有天赋,最起码可以骗骗沈煦川这种外行。 就像现在这样,他只是根据记忆中的流程进行调漂,甚至做的很不规范,但能引起沈煦川的赞叹。 “老许,你真厉害,你赛车不行,钓鱼可以。” 沈煦川化身夸夸机器,无论许青沉做什么动作,他都捧场地鼓掌。 许青沉表现的很淡定,真的像高手那样,细心又自信地整理鱼竿,醒饵结束后,他便抛竿入手,采取一种荡式抛法打八分竿,抛掷钓线,将鱼饵投入水中,过程还算顺利。 这一举动彻底征服了沈煦川这个外行人,站起身来为许青沉的抛竿庆祝:“好棒!老公好棒!” “......”许青沉轻扯唇角,“别贫嘴。” “嘿嘿!你还不好意思了。”沈煦川的两只手扒在男人的肩膀,讨好似的轻轻捏着,故意往人耳朵里吹气,“我给你按按,辛苦老公了。” “从现在开始,坐下来静观其变。” 许青沉像领导一样发话,然后扯着沈煦川坐在椅子上。 沈煦川非要抱着他的胳膊,眼睛盯住水面,嘴里嘀嘀咕咕:“你说实话,有没有后悔跟我结婚。” 许青沉认真观察浮漂和钓竿尖的动静,沉默了一会才道:“无时无刻都在后悔。” “好家伙,后悔也晚了,你逃不掉的!”沈煦川发狠的咬住许青沉的胳膊,两只手又掐又捏的。 许青沉忍住笑,刻意板起脸来:“再闹鱼儿就被你吓跑了。” 沈煦川停止嘴中残忍的动作,努着嘴说:“就算我不来,这里也不见得会有鱼。” “你乖一点,鱼儿自然就来了。” “那你说句好听的。”沈煦川歪着头,满眼期待。 许青沉目视前方,思考了片刻,平静的面容窥探不出几分真假:“小疯子,我爱你。” “不许叫我小疯子,我要爱称。” “这就是爱称。” “你放屁!”沈煦川故意冲河里骂脏话,“我要吓跑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