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轻轻一点,一触即刻离。 轻的像落在心口的羽毛。 要不是唇上还有未淡去的痒意,池律都怀疑刚刚只是自己的幻觉。 雪花簌簌,天地间安静异常,池律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他抬头看了看,这世界似乎就剩他们了。 不待说什么,唐松灵目光灼灼得看着他,轻声道:“刚刚给你拉帽子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人太多,没敢。” 池律突然发现自己总是会被他轻而易举地撩起心火。 两人拐过前面路口,走进道路狭窄的街道,两边的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种的,树干粗大,树冠更是遮天蔽日,唐松灵只顾着低头走路,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住,下一刻撞进熟悉的怀里。 他们靠在树后,躲在漆黑的阴影里,唐松灵的脸被捧起来,起初这个吻沾了风雪,有些冰冷,后来渐渐变得烫热,他似乎都快被灼伤了。 耳边响起黏腻暧昧的水声,唐松灵乖顺得接纳着池律的侵略,呼吸和心跳似乎都被他夺走,来不及吞下的津液瞬着嘴角滑落,半晌,疾风暴雨般得吻才渐渐变得温柔缠绵,唐松灵抬手缠上池律的腰身,踮起脚尖,抬着下巴热烈得回应着池律。 很久,他们才慢慢分开,但胸膛依然紧贴,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相合,他们紧紧望着对方,彼此都是这冰天雪地间拥有的唯一一捧火。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极细微的轻响,还没来得及查看,便都被掉下来的一堆雪砸中。 原来是树枝不堪重负,被雪给压断了。 雪顺着衣领往下钻,瞬间被体温化成水,冻得唐松灵直打哆嗦,池律顾不上自己,赶紧帮他拂去颈间的冰凉,唐松灵望着池律头顶的白雪,咯咯笑了两下,突然道:“刚刚还没回答我,我们这算不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 池律抬手弄掉他头上快化掉的雪,道:“勉强算吧,不过,我要的是真正的共白头。” 唐松灵还想再笑 ,突然想起什么,脸上的表情泄了泄,低声道:“那是自然。”他顿了下,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那如果......我死在你前面呢?” 池律顿了下,抬头定定看着他,“什么死不死的?” 唐松灵心猛跳了下,眼神躲闪着看着别处,结巴道:“我、我就打个比方......” 池律声音带了点厉色,道:“别打这种比方,有点忌讳。” 知道让他不开心了,唐松灵赶紧卖乖:“好好,我以后不说了。”他又偏头有意逗他笑,“我记得有些人不是无神论者吗?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这些了。” 池律没说话,只帮他将他的衣领又拉严实了些,半晌才低声道:“以前是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