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丞捏着衣服愣了半天,把自己的衣服堆在了角落里。 门外响起吹风机的声音, 宁丞洗了个战斗澡, 脑海中浮现出谢秋山敞开的衣领下淡粉色的肌肤, 他轻哼一声, 喉间发出长叹。 等到宁丞出来,谢秋山已经睡下了, 整个人卷在被子里, 只露出一个蓬松的脑袋。 宁丞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找了半天才发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但不盖被子还是能冷死人的。 “谢秋山,你把被子分我一半。”宁丞捏着被角说。 谢秋山把被子掀开,分了一半给他,他背对着宁丞,头也没抬一下。宁丞做贼似的慢吞吞地躺进被子里,像一块僵硬的石头,身侧的热源不断有温度渡过来,伴随着沐浴露的香味,宁丞深吸一口气,没有半点困意。 他闭上眼睛,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身上也像烧着了似的。宁丞不适地翻了个身,想背对谢秋山睡,身侧却突然有了动静。 谢秋山坐起身来,打开灯,伸手在宁丞头上摸了一把:“你怎么不吹头发?” 宁丞眨着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手腕,哑声道:“我忘了……” “去吹。”谢秋山几乎是以命令的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 宁丞捂着自己的小腹,不敢动。他起反应了,虽然睡衣宽松,但他天赋异禀,比平常人也明显一点,这么出去肯定会被谢秋山看出来。 “我待会儿吹,你先睡。” 宁丞想哄谢秋山睡觉,谢秋山却好像跟他杠上了,起身把吹风机拿过来:“现在吹吧,别感冒了。” “……” “听话。” 宁丞坐了起来,把被子围在腰上,接过吹风机插到电源上,坐在床边吹起了头发。 谢秋山坐床的另一边,皱着眉刷手机,宁丞的耳边全是吹风机呼呼呼的声音,夹杂着谢秋山的一声叹息。 “我怎么那么烦呢。”谢秋山说,“这几天没一件顺心事情。” 宁丞把吹风机关了,顶着半干的头发回头,问道:“怎么了?” “吹你的头发。” 谢秋山还在醉着,他正常的时候说话通常都用商量的语气,发布命令时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强硬,时常把敬语挂在嘴上。 喝醉的谢秋山就像是解锁了某种束缚,说话随心了许多,没了敬语,多了几分压迫感。 宁丞默默地转过去吹头发,等到头发差不多干了,他再转过身却不见谢秋山。宁丞猛地站起身,喊了一声:“谢秋山?!” “在呢。”谢秋山从窗边走过来,手里拿着瓶已经拆开的红酒。 宁丞:“这酒哪来的?” 谢秋山:“房间自带的,来点?” “你别喝了。”宁丞想把他手里的酒夺过来,却被谢秋山轻易地躲过。 伴随着一声嗤笑,宁丞感觉胯下生风,某处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精力旺盛啊宁总。” 谢秋山喝酒的速度极快,这一会儿已经喝了小半瓶,他直接对瓶吹,仰头喝酒时,目光还落在宁丞的身上,眼神中带着笑意,像一把小勾子,勾住了宁丞怦怦乱跳的心脏。 宁丞快被他折磨死了,他现在只想躲进被子里,脚下却像灌了铅似的,目光被谢秋山的表情吸引。这酒好像沁入了他的五脏六腑,让谢秋山整个人都染上了醉态的媚意,小巧的舌尖舔去唇上残留的红酒,唇瓣被浸润出光泽。 看起来很好亲。 喉咙干得发痒,宁丞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开口时嗓音已经变得喑哑:“谢秋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