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强道,“不就是一朵破花嘛,我夫君就是干这个的,不管是什么样的花簪,只要他看一眼就能做出一模一样的。” 夫君李静正在大堂里喝茶,殷长衍这样的连襟有损他的脸面。于是乐得避而不见。 外面动静不对,李静放下茶杯出来。 见到冰花眼前一亮。这可是赵公子的爱物,做工材料都是珍品,平日见一眼都难得。见娘子弄坏冰花,心中又急又气。急的是这么好的东西竟毁于人手,可惜可叹。气的是王梦依不识货,开罪了赵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求大姐给我们指一条明路。”李静对王唯一躬身垂首,十分尊敬。 能得到冰花,她非常人。 王唯一翘着二郎腿道,“冰花是夫君给我的,要不你去问一下他?” 李静如蒙大赦,提起衣角、跑到外面搬了个凳子与殷长衍并排而坐,说起解决办法。见殷长衍能与赵公子这样的人说上话,心中敬意十足,哪里敢轻视半分。 王母彻底没了劲儿,叹了一口气,“吃饭吧。” 她早起做了回门的肉肠,切成薄薄的片儿,裹着刚出锅的米饭送进口中,那叫一个油润咸香。村子里有规定,三朝回门的女儿女婿要吃肉肠,标志着以后的日子能长长久久。 王家三姐弟从小都很喜欢吃,只是这肉肠向来只在王恒的桌子上。王梦依嘴甜会来事儿,常常也能从王恒嘴里分得一杯羹。 “先别动筷子,我给夫君去盛一碗。”王唯一拿了自己的碗筷,挑了每道菜的精华部分给殷长衍凑了一份饭,“不好意思,他吃得多。” 等她回来的时候,碗里的肉肠不见了踪影。 王恒吃的满口流油。他小时候就从两个姐姐碗里各种抢肉,王母别说训斥了,她只会夸王恒有胆识有魄力,以后是做大事的料。 王唯一没有用几口饭,简单地喝了点茶水就去门外晒太阳。 村口人来人往都好奇王家两个女婿在门口坐着,王唯一逢人便给抓蜜饯瓜果,顺便说王母那套晦气理论。 下午整个村子都知道王唯一嫁得好,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但是东西又原封不动地提了出来。后来王母厨房摔了一顿碗,气得三天没吃饭。 “肉肠吃咸了吧,这个枣泥酥能解腻。来一块儿。” 王唯一爱吃望春楼的枣泥酥,用帕子包起来每天浅尝一块。连殷长衍都不给分。 殷长衍没张嘴,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王唯一用眼神威胁他,“张嘴。” 殷长衍没有办法,薄唇轻启,咬下一口,喉结微动咽了下去。 脖子后仰,抬手挡住她,“你吃吧。” 在外人看来只是夫君心疼娘子,让娘子多吃的浓情蜜意场景。 王母敲打王恒,“你姐三朝回门按规矩就要吃点肉肠,你抢她碗里的做什么?锅里又不是没有。哪里少了你这口吃的。” 王恒只觉得他姐有钱了,不吃饭肯定是有更好的。到院子里一瞧,果然,王唯一和殷长衍在分吃一块枣泥酥。 趁着王唯一、殷长衍和村里的人说话,王恒悄悄拿了枣泥酥两三口吃了个干净。不得不说这味道确实独特,十分好吃。 王唯一叫了起来,“枣泥酥怎么不见了!” 王梦依冷哼一声,“姐夫有钱有势,不就是几块枣泥酥么,再买就是了。 “有一块枣泥酥我放了药,是要用来毒家里的耗子的。可是长衍都给我带过来了。若是不小心被人误食,轻则腹泻,重则丧命。”王唯一面上的焦急缓和了一下,“想来应该也没有人去偷拿别人东西吃吧。恒儿,你说是不是。” 王恒摇了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