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无量涧,王唯一手虚握成拳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酸软的小腿。原本打算歇一下,没成想眼皮子打架,瘫倒在椅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殷长衍哑然失笑,“扛东西的是我,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体力一点儿都没有长进。” 轻手替她卸下钗环发簪,松开发丝。解开繁琐的衣裙抱进热水桶中。 她皮肤白皙细腻,翡翠银环到处印着指甲盖大小的红痕。热气儿朦胧,像是身上开出一朵朵绽放红梅。 有些地方破皮了。 很想继续巷子里做过的事儿。但她这么累了,今天暂且放过。 殷长衍欣赏了一会儿,手下动作不停,沐浴、更衣、拿净棉帕绞干发丝,把她抱回床铺上。 然后细心地为破皮的地方上一层药。 王唯一拧了一下,觉得痒,脚趾无意识地蹬床单,却因乏力而在停在半道。 殷长衍涂完药,为她收拢好衣服,轻轻地揉捏按压她的小腿。 想到什么,手一停。 二指并拢,迟疑地移到她鼻子底下探一探鼻息。有热气儿,是活的。 唇角勾起,继续按。 王唯一常常避开李卿之出宗逛街,每次都蹦蹦跳跳地回来,然后在床上一瘫就是一天。 逛街时的快乐有多无可比拟,瘫在床上时就有多萎靡难受。 今个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睁眼就神清气爽,阳光灌亮整个屋子。 试着蹬了一下腿,没有熟悉的酸累,活力充沛。 “醒了。”耳边传来殷长衍的声音。 王唯一侧头。 他靠坐在偌大的亮窗前,单手撑着下巴,阳光给他从肩膀到额头的轮廓镀了一层亮边。颈项后的头发丝被照得根根分明。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他盯着看了一宿。 “你一直在这儿?” 殷长衍松开手起身,“会饿吗?要不要喝点儿粥?” 端来一碗桂花糖粥。 粥是温热的,不烫。得一直放在小火上炖,随时看着,才能随在她醒时端过来。 王唯一心中一暖。就算是毒,她也会眼睛都不眨地吞下去。 “要。” 安静的房间里,偶尔响起勺子碰瓷碗壁的声音。她像只奶猫一样小口小口地喝粥,一脸很享受的模样。 殷长衍舌尖在牙齿上慢条斯理地舔了一圈,他也想含个什么东西。 上前两步,停在她床前。倾身下来,手去勾她的腰带。 王唯一一口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儿呛死。他做什么?! “给破皮的地方涂药。” “我都好了。” “涂一次药就这么有效果,再来一次,你伤就好了。” 他涂过药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王唯一三两口把粥吞进肚子里,“我自己来。” 殷长衍手离开腰带,把药给她。 王唯一舒了一口气,但没完全舒。 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即使这个人是夫君,她多少也有几分不自在。 转念又一想,夫君该看的都看过了。她扭捏个什么劲儿。 利落脱衣,开始涂药。药水涂到破皮地方,冰冰凉凉的。 涂着涂着就沉浸其中。 能感觉到殷长衍在看她。 可他目光澄澈,只盯着上药,半点儿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剩下的半口气舒了出来。 突然,他身子下倾,薄唇微启,露出森白的齿尖。 含住一个地方,一触即分。 王唯一闷哼一声,突如其来的温热令她手发软,根本拿不住药瓶。药瓶滚落在地,发出清亮的磕碰声。 “殷长衍!!”你个色鬼!!! “叫我?在呢。”殷长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眸子澄澈无比,毫无半分旖旎。 王唯一突然意识到,是殷长衍想含,他才会去含;而承受这个动作的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