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长串的沈清发言,搁谁谁不感动呢。 临下台前,项初笑着补充了一句。 “我哭起来,可比他狠多了。” 温柔是融化世间一切的良药。 谢安乔哭得更凶了。 ** 后台,人去楼空。 选手们大多已经搭乘专车散去,徒留几个实习生忙前忙后。 七期节目过去,随着《ta们说》大火,所有参与的选手们都不同程度受到了公众的关注。 曾经的小糊爱豆,如今接代言接得手软;曾经在影视城风餐露宿的小演员,如今片酬高得离谱;曾经无休直播的网红妹妹,如今随便一露脸就能收到几万块的打赏。 于是,他们也逐渐有了自己的专车,而不再乘坐节目组提供的寒酸大巴班车了。 薛婷换好衣服,将节目组提供的大牌服装叠好,放到了疲惫坐着的服装师身边。 那些服装的标签闪闪亮亮,放下时,她不禁多看了几眼:gucci,prada和versace。 她在日常生活中,从来不穿名牌。 虽然她穿的很多衣服看起来昂贵,那也仅仅是因为穿到了她的身上看起来贵气,仅此而已。 服装师累得够呛,躺在并不舒适的椅子上,打起瞌睡。他明明看到了薛婷,可实在困得迷迷糊糊,根本没力气搭话。 “辛苦了。”薛婷微微含身,然后转身向场外走去。 从演播厅走出建筑,要经过很长一段迷宫式的走廊。她短靴的跟敲在灰色大理石地砖上,清脆荡起回音。 每一步,即便再疲惫,也踏得如驰骋秀场的模特。 透过细边的眼镜,她略带红血丝的双眼透出不可避免的困倦。随着年龄的增长,着实顶不住高强度的工作了。 她想起了两个可爱的学生,又想起了一直喜爱的“苏南”与“狗蛋炒猫”,内心五味陈杂。 她从未觉得如此欣慰、温暖过。 她不喜欢怀念过去,却不可避免联想到了自己的青春,尽管泪水与痛苦粘在回忆的碎片之间。 在视线逐渐越过拱形走廊拐弯处时,薛婷的眼神由疲惫变成兴趣。 又是她。 身披酒红色貂皮大衣,围一圈质感顶级的巴宝莉围巾,每根头发卷曲的程度都恰到好处,与那双圆圆的眼睛相映成趣。 不管在哪里看到这个女人,薛婷都已不再感到意外,只觉得情理之中。 在一个大家都有病的时代中,有病的行为可以时刻包容。 只不过略感意外的是,许轻欢怀里还抱着一束玫瑰,很大很大,大到在她娇小的身躯中显得像巨人国运来的货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