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以做安置;如果她们不愿意走,也可留在宫中,一应开支还是从内侍府出,只不过名头不能再是朕的妃子。” “.......”听着秋君药缜密的安排,引鸳愣了愣,片刻后慢声道:“陛下是彻底下定决心了么?” “君无戏言。”秋君药笑着点了点他的眉心:“莫要慌,朕回去便会拟旨,你尽管去办。你父亲那边,我也会吩咐他助你。” 他说:“今后,朕有你一个妻子便好。” 秋君药扇子的力道并不重,甚至没有完全落在引鸳的眉心,只是轻轻擦过,但却像是燎原的野火,几乎要将引鸳的心点燃。 偏偏,秋君药对自己撩起的火还一无所知,保持着那样淡淡的笑意,转过身,道: “再走一走吧。”秋君药伸了一个懒腰,慵懒闲适,身形像是清瘦孤高的鹤,自带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清冷气质: “朕的皇后。” 引鸳捂着被秋君药敲过的眉心,眨了眨眼睛,慢半拍地跟上了秋君药的步伐。 不得不说,秋君药的心态还是很强的。 在这个陌生的王朝和环境里,他没有怨天尤人,反而积极地融入这个时代,尽力地用有限的生命去充实更广阔的人生。 他本就喜欢历史,对这些充满历史痕迹的建筑十分喜欢,一路沿着青石板往里走,两人走走停停,一路走到了一处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冷宫?” 秋君药抬起头,看着这间有些破败荒凉的地方,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诧异道:“宫里竟然还有这般去处。” 两人刚才经过的沿路上,那一处不是富丽堂皇,花团锦簇的,这里却破的脸大门都关不上,“掖幽庭”三个字牌匾也松松垮垮地挂在头顶,金漆也掉了,上面挂满了蛛网,好似风一吹就能掉下来。 “........”看着面前如此具有冲击力的画面,引鸳也愣住了。 他从来没有来过此处。 当初毒害秋君药的时候,他单纯地想到如果秋君药发现,除了刺死,就是把自己送入冷宫。 当时他还想,如果把自己送入冷宫,留住一条命,怕也是还不错的。 但现在想想,如果当初秋君药再狠心一点,直接将自己打入冷宫,自己恐怕来这里不超过三天,就会受不了这样的环境而崩溃自杀。 引鸳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样残破不堪的冷宫里,度过残生。 思及此,引鸳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刺入掌心,面上明灭不定,许久,才转过身,替秋君药整了整身上的披风,温声细语劝到: “陛下,此处关的都是历代先皇的废妃,还有不少人死在此处,怨气和阴气颇重。” 他说:“您身子弱,见不得这些,不如早些回去吧。” “........”秋君药没想进去,但引鸳这么一说,男人的好胜心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他握紧引鸳给自己系披风的手,垂下视线,和仰头的引鸳对视,挑眉道: “朕偏要去。” 引鸳急了:“陛下,冷宫脏污,您身子矜贵,万万不可......” “去一下吧,”秋君药反手握住引鸳的指尖,轻轻摩挲了片刻,对他眨了眨眼,笑里带着少年独属的意气风流: “你就不好奇,里面是什么样子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