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君药没有虐待人的习惯,就算他今天知道楚瑜心里没憋好屁,也不得不开了口,道: “起来吧。” 他说:“来福,给楚瑜看座。” “是。” 来福正想离开,楚瑜却开口了: “多谢陛下隆恩。” 他说:“但近日罪臣是来请罪的,不方便坐下,希望陛下准允罪臣跪着。” 言罢,他又再度重重叩首。 “请罪?”秋君药闻言,余光斜过去看他一眼,明知故问道: “你何罪之有?” “臣作为贤王之妻,未能时时劝诫夫君谨言慎行,导致夫君冲动酿下大错,故如今的一切,均错在臣媳。” 楚瑜道。 “哦?”秋君药道:“听你这意思,是说秋景和没错,错在朕了?” 楚瑜抬起头,道:“罪臣绝无此意。我夫他心系皇弟,故一时盲目,行将踏错,致使遭遇牢狱之灾。罪臣不求陛下能宽宥他,只求陛下看罪臣和他夫妻一体的份上,让我和我夫共担罪责。” 楚瑜知道,现在的秋君药正在气头上,让他放了秋景和简直是天方夜谭。不仅如此,他要是敢提让秋君药原谅秋景和这种话,肯定也会被大发雷霆的秋君药治罪,到时候连唯一能护住秋景和的人都没有了,那他就更惨了。 楚瑜不是傻子,思来想去,索性以退为进,让秋君药也一同把自己打入监牢。 如果秋君药不准,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退一步,提出一个更不过分的要求:让秋君药允许自己去探望秋景和;如果秋君药准了让自己入狱,那他就可以和秋景和一起关在牢里,到时候他就能在牢里照看秋景和,也可以让秋景和尽量免受牢狱之苦。 “........” 楚瑜那点小心思,秋君药那能看不透。 左右都是套,因此秋君药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几秒,放在桌面上的指尖点了点,像是在思考。 大殿内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要是换做其他人,面对沉默的秋君药,早就紧张的双腿直哆嗦了,但楚瑜毕竟在大端卧底了那么多年,即使是这样,依旧还稳得一批,跪在地上,不慌不忙地等待着秋君药的回答。 秋君药知道自己不管是准还是不准都会陷入楚瑜的圈套,因此选择模棱两可道: “此事再议。” 他说:“你且先回去,等朕想好之后,再派人来回复你。” 说罢,挥手就想让来福送客。 “.......” 楚瑜没想到秋君药竟然既没有选择同意也没有选择不同意,这出乎他意料的回答令他难得地愣了一下,当下也稳不住冷静的面皮了,急的差点没膝行几步,赶紧求道: “父皇.......” “楚瑜。”秋君药难得的肃了脸,表情冷凝,警告道: “你该知道,朕为何让景和入狱。”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轻描淡写,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楚瑜的耳边炸响:“他不该在朕面前玩心眼,你,一样。” “..........” 楚瑜当下心中凉了一半,跪着的身姿也微微歪了,半倒在一旁,垂下眼睑,看着秋君药走到自己身边,蹲下身和自己平时: “你是朕的臣媳,也是灵族的族长,要给朕帮忙,不要给朕添堵。” “........”楚瑜抬起头,眼睛里已经浸了水,但还是忍着,垂手道: “........是。” “回去吧。” 秋君药站起身,负手离开,一边走一边说: “今天这事,不可再有第二次,你可明白?” “.........罪臣明白。” 楚瑜不仅能明白秋君药的话外之音,还能明白,要不是秋君药看在他灵族族长的份上,早就打包让自己一起滚蛋了,哪里会有那么好的口气,和自己多费口舌。 见心愿落空,即使心中再不情愿,楚瑜还是缓缓退出披香殿,眼睁睁地看着殿门在自己的面前阖上。 他心有不甘,又不知该如何解救秋景和,只能失魂落魄地走在出宫路上,整个人好像被抽了灵魂般,远远看去,竟然没有一丝人气。 他自己满腹心事,一想到秋景和尚在牢狱中受苦,刹那间把七情俱已昧尽,以至于到心酸处,差点泪湿衣襟。 这边三魂没有了七魄,楚瑜也就没有在意拐角处一个抱着香炉匆匆跑过来的小宫女,一时不查,任由对方撞上了自己。 小宫女明显是新来的,看上去才十岁左右,手里的东西被撞得飞了出去,整个人还因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