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等的心焦,等的痛苦,但这些情绪加在一起,都抵不过他对秋君药的思念。 五个月不见,引鸳想秋君药想的要疯了,偏偏皇城中还需要他来稳定后方,他不得不按下性子和脾气,等着秋君药回来。 每次想秋君药但是又见不到的时候,引鸳就会找出秋君药以前穿过的衣服或者用过的披风,将它们通通放到床上,然后把自己埋在里面去,闻着熟悉的药香味,好像秋君药还在他身边,如同之前所有耳鬓厮磨的日子里一样,从后面轻轻抱住他,哄他,叫他阿鸳。 但那些味道很快就又消散了,无奈之下,思念成绩的引鸳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秋君药曾经画过的画,给自己寄来的手书,指尖拂过上头的笔墨,好像就能因此和从前的秋君药十指相扣一般,汲取些许活下去的动力。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秋君药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引鸳只知道每天夜里,他醒来见不到秋君药,都会坐在床上失魂落魄好一阵子,等到浣尘唤他洗漱上朝,他才会慢吞吞的爬起来,临走之前还不忘把秋君药用过的帕子揣在身上。 但即使五个月都熬过来了,在等待秋君药从皇城走到螽斯门的这段时间,引鸳只觉一分一秒都被人刻意拉长了,呼吸也好似被遏住,他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远处,感觉眼睛里的水分都要被空气蒸干了,才舍得眨一下眼睛。 但即使是这短暂的半秒,他都怕自己错过秋君药回来时的模样。 也不知等了多久,等到雪下的更急了,鹅毛般的雪片沾染在引鸳的发丝上,或者栖息在他的睫毛上,融成晶莹的水滴,几乎要弄花了引鸳精心化的妆。 引鸳本来还因为羞涩而脸红扑扑的,但在雪里等了这么长时间,冻的脸色有些白,但还是持之以恒地等在原地,固执的任谁劝也不肯走开。 他坚信秋君药会在今天回来,所以无论谁劝他回宫里休息,他也不走。 就在秋景秀等人一筹莫展,甚至怀疑秋君药不会在今日回来的时候,入目皆白的空旷雪地里,却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秋景秀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指着那个人影,对着引鸳兴奋道: “母后母后!” 他跺了跺脚,哈了一口气,显然是冷的不行:“来福公公回来了!” 来福公公是秋君药的心腹,如果来福都回来了,那么说明秋君药也肯定回来了。 引鸳整个人被冻的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闻言缓缓抬起眼皮,见到来福,面上竟然缓缓恢复了些许红润,忙道: “你快去请他过来。” 言罢,引鸳又觉得这样不够,干脆自己提起衣摆小跑几步,迈动着僵硬的步伐,忍着风雪扑面,来到来福面前,忐忑不安道: “来福公公。” “娘娘。”来福应也是冒血而来,肩膀上全是细碎的雪片,显然比引鸳好不到哪里去: “奴才给娘娘请安。” “免礼。”引鸳说完这句话,就忍不住往来福的身后看去,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羞怯,又有些期待: “陛下呢。” 他本以为秋君药还在后面,所以不断伸长脖子往来福身后看,心脏跳的越来越快,面上却强装镇定: “他回来了吗?” “嗯,陛下回来了。”来福本该像引鸳道喜,但此刻面上却意外的没有任何表情。 引鸳正有些疑惑,想要发问,但下一秒,来福的一句话却直接让引鸳因为紧张而跳动的心脏骤停,如坠冰窟: “但陛下现下歇在勤政殿,今夜,就不来披香殿了。” “..........什么意思?”引鸳整个人都懵了,愣了半天,才不可思议道: “你是说,陛下回来了,但是不肯见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