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孩路过,又是落单的,就冲上去抢人家兜里的炮仗。 毛毛蹦着走在前,刚好就被禾宝拿着棍子敲了下脑袋。 “你干啥啊?!”毛毛龇牙摸了摸头顶,一把将禾宝给推翻了。 禾宝要是早看清楚来的是毛毛,那铁定不敢上前打劫,尤其是沈泽平还跟在后头。 “略略略。”见碰到了硬茬,他吐了吐舌头,顺着小路一溜烟的跑了。 说来也是凑巧,幺儿这些天一直被困在家里写大字儿,好不容易才刚吃完饭,兜里塞满了糖块和炮仗,乐颠颠的出来玩儿,结果没走几步,就被一个黑影一扑,滚到了路边的水沟里头。 毛毛刚追上禾宝,就见禾宝提着灯笼,正踮着脚往傍边的沟子里看。 “有人掉里头了。”他瞪大眼睛说道。 这水沟说深不深,但有些陡,而且下雪后里面淤积了很多淤泥和烂叶,淹不死人,但肯定要摔一身泥。 “咱下去看看吧。”沈泽平也追了上来,见状提议道。 一开始幺儿滚下去估计是摔懵了,这会子才放声大哭喊救命。 沈泽平提着灯笼,毛毛跟在背后,禾宝有些害怕,但还是咬着手指头一块沿着旁边比较和缓的地方往下爬。 幺儿整个人都躺在沟低又软烂又腥臭的泥巴里,哭得稀里哗啦。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家这些男儿,都还挺疼老婆的哈哈 晚12点前,还有一更噻 第53章 “幺儿, 快别哭了,牵着我的手。”沈泽平最高,他把灯笼递给毛毛拿着, 两腿撑在水沟的两侧,一手扶着旁边的土坡。另一只手伸向幺儿, 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拽了起来。 接着三人接力, 总算把摔成了泥人的幺儿给救了上来, 好在沟底比较松软,幺儿没受啥伤。 他一瘪嘴,继续哇哇大哭, “俺要去告诉俺娘, 你推俺。” 说完用满是泥巴的手抹了把眼泪, 转身蹭蹭蹭往家跑去。 沈泽平和毛毛面面相觑,“幺儿, 俺们是好心救你,推你的可是禾宝, 别告错了状!” 禾宝一听不干了, 对毛毛说, “都怪你追我, 你要是不追我咋会撞到他。“ “你要是不用棍子敲我, 我追你干啥?”毛毛反驳道。 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啥也讲不清了。沈泽平和毛毛都知道幺儿他娘最护着幺儿了,当下也不出去耍了, 一阵风似的回了沈有福家的院子。 这时候男人们也喝完了酒,在堂屋摆了个桌子,正在玩叶子牌。分别是沈泽玉、沈泽石,还有沈泽武以及沈泽秋四个人一块玩, 他们玩的叫做跑得快,是计分制,谁出得越快越好,一旦有人把手里的牌出完,那么本局游戏结束,手里牌少的少记分,手里牌多的多计分。 “来来来,大家翻一下点数,谁的点数大本轮就先出。”沈泽玉把叶子牌洗了洗,一边说一边翻了点数,一瞧是五点。 第二个搬点的是沈泽武,他搓了搓手,还对着手心哈了口气,结果翻出来只有三点。 “哈哈哈。”几个兄弟间爆发出一连串笑声,沈泽武蹙着眉道,“我就说嘛,我没打牌的运道,就没赢过。” 他的双胞胎哥哥沈泽文站在背后,用手肘碰了碰他,“别瞎说,我给你做军师,保管你这回赢到底!” 沈泽武耸了耸肩,“得了吧,你还不如我哩。” 在一阵调笑声中,沈泽石撸了把袖子,翻起一摞牌,坐在她身边的王桂香惊喜的道,“呀,是十点。” 这种叶子牌数字最大的就是十点了,而代表十一点的花牌在几十张牌中只要两张。 沈泽秋往年和兄弟们玩叶子牌,总是输的那个,也不是说技术不行,总是运气差点劲,比如明明可以连续出对子的牌,常因为少一个数,只能一张张出,最后就数他分最高。 这次他扭头对坐在他旁边看他玩的安宁说,“你帮我搬点吧?” 安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