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好衣服、吹干头发,就要叫温砚白进来沐浴,可房间里并没有他的身影。 季筠柔疑惑着,开门去找。 这时,门外传来了温砚白与人交谈的声音。 季筠柔停下动作,只开了条门缝偷看。 过道里,温砚白不似以往那样板正地站着,而是懒散不羁地靠在墙上。 灯光打下来,他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额前碎发三两缕地粘在一起,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这一看就是等不及,先去隔壁浴室洗澡了。 站在温砚白身前的人是苏镜。 季筠柔认得他,当初她刚到流苏云城的那会,温砚白让她想要什么,都可以跟苏镜提。 只不过后来苏镜被外派去了景城,已经很久没回香岛了。这次应该是为了参加小姝的生日回来的。 他们之间不知聊着什么,面色一个比一个严肃。 季筠柔小心翼翼地缩回门内,只用耳朵贴墙,期待能听到点秘辛。 可离得太远了,他们交谈的内容十分模糊。 走廊里。 苏镜汇报完处理好有关黄耀的事后,便沉下脸色,语气转为愧疚:“先生,季筠琛还是过来了。他们应该是坐轮渡抵达的香岛。也只有轮渡这块,我们未曾涉足,所以没能阻止。” 温砚白的脸色瞬间黯淡不已,但他向来理智,并不会因为这些决策上的疏漏而去苛责旁人。 “无妨,该来的总会来。” 说完,男人站直身体就要往卧室走,只是才抬眸,他就看见卧室门开了条缝,里头透着橘色暖光。 温砚白的瞳孔骤然缩紧,朝房间走的脚步也变得疾速许多。 而被留下的苏镜,见天色已晚,也准备离开。 这时,一侧的门“嗑哒”一声,开了。 温镜姝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狡黠的目光对上他,对他小声请求:“苏镜哥,我、我浴室里有老鼠,你能帮我赶走它吗,我害怕。” 苏镜愣了愣,垂首恭敬:“知道了姝小姐,但现在夜深人静、男女有别,我去叫静姨帮忙。” 温镜姝顿时不高兴了。 她把房门大开,然后傲娇地双手抱胸,语气是对苏镜特有的娇蛮:“苏镜,你可别忘了,你的镜是我温镜姝的镜。你说过的,我想让你怎么做,你就会怎么做。” 苏镜垂在腰侧的手捏成拳头。 他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再次看了眼温砚白的房间,见他已经回屋并关了门。 苏镜猛扯下自己的领带,大步且坚定地朝温镜姝的房间走去。 温镜姝也很急切,没等他到门口,就伸手把他拉进了房间,然后抵在墙上强吻住。 黑色金漆的木门重新被关上,还落了锁。 走廊之上再无人迹。 而另一边,偷听人谈话的季筠柔,被温砚白抓个正着。 见她要逃,男人一把抓起她的双臂,高举在两人头顶,摁抵在门上。 顿时,她曼丿妙的身材曲线,无一不被迫展露在温砚白面前。 季筠柔出来的着急,身上只着了件性丿感的白色雪纺睡裙,细细的两根吊带,一扯就断,那通透的布料,遮住了胸前的圆,却遮不住那不盈一握的腰。 温砚白将炙热的手掌轻轻控在她的腰上,眼神深邃不触底:“洗好了,不叫我?” “我……” 因为偷听被发现,季筠柔的一颗心还悸着,忍不住轻丿喘。 温砚白又怎么会看不出她被自己给吓到了。 他把人提抱起,带去了床上,还给她盖好了被子。 季筠柔被软乎乎的空调被压得严严实实,心跳慢慢缓和。 见温砚白径直去吹干头发,回来后,又若无其事地躺进被子里,丝毫没有想再进一步的意思。 她磕磕绊绊地问他:“今天是不、不做了吗?” 温砚白身上的情丿欲味已经褪去,只剩下清冷:“嗯,只想安稳地抱着你睡。”说着,他关了台灯。 虽然讶异于他久别后竟然能够对自己如此禁欲,但季筠柔也喜欢安静地窝在他怀里睡觉,于是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准备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芬芳,闭目休憩。 片刻后,黑暗中。 温砚白紧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极其细微的乞求:“囡囡。” “嗯?”季筠柔侧过头看向身旁的温砚白,她看见月光下,他的双眼里载着璀璨星海,只是没有爱意。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