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飞机,她没时间再浪费。 这顿精致晚餐吃得相当难受,旁边是让她碍眼的便宜弟弟,对面是使她烦躁的幼稚发小,那些所谓的大人却自在得不得了,她好想问问父亲,是怎么做到跟曾经意图强奸自己女儿的人同桌吃饭,还跟他的父亲谈笑风生。 可能像他们这种成功商人天生就拥有粉饰太平的能力,再难堪的过往在利益面前都不痛不痒。 那件事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上“意图强奸”,只不过是达成联姻的催化剂。 切开的牛肉散发的血腥味令她作呕,昂贵限量的葡萄酒喝起来味同嚼蜡,这餐饭实在没有吃下去的必要,上官岚以餐巾拭了嘴,在众人目光下向父亲提出独处的要求。 上官霆没多言,放下刀叉起身。 父女俩去到隔壁包厢,余下三人如常用餐,蒲聿烁注意了一眼对面的上官凛,一张冷脸毫无波动,从始至终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跟他家那个四处蹦跶的私生子真是天差地别。 如此心思深沉的人,上官岚那单纯性子哪是对手。 不过也没所谓,她向来对权利金钱看得淡,这也是为什么她不肯联姻的原因,因为无欲,所以无求。 难搞。蒲聿烁叹了声。 与此同时,隔壁包厢也有一声叹,来自被女儿冷眼以待的父亲。 并不宽敞的包厢,却让人感到空旷,血浓于水的父女处在疏离而冷清的低气压里,这情形怎么看都不太妙。 父亲看她的眼神是含着愧疚的,上官岚不是察觉不出,但她做不到谅解,至少目前不行。 上官岚提了口气,尽量维持对父亲的良好态度,“原本你们大人的事我不该掺和,但这次您实在太过分了,所以妈妈提出离婚我是支持的,今天来也是想劝劝您,希望您能考虑签了那份离婚协议。” 她的诉求直白不带婉转,在上官霆听来些许不适,他没言声,眉间的纹路透露出他的威严与不悦。 但女儿始终是女儿,自己放在手心疼了二十多年,哪怕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依赖崇拜他,上官霆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这是爸爸跟妈妈的事,岚岚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我也没有意气用事,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上官岚深呼吸,把话说得更透彻,“这么多年您伤过她多少次您心里有数,你们的婚姻只是表面光鲜,其实骨子里早就烂透了,经营一段苟延残喘的婚姻有意义吗?” 上官霆神情冷肃,陷入长久的沉默。 也许他比谁都明白,他的婚姻有多失败,可他又是一个极其要强的人,无法容忍自己的人生中出现一丝一毫的污点。 婚姻失败,不可否认就是巨大的败笔,会在他的余生中成为一个刺目的存在,无时无刻打击他的自尊。 女儿至善至纯,自然无法理解他的深沉与顾虑,说到底他还是个自私的人,把维护自尊放在比道德仁义更靠前的位置。 漫长而沉寂的一段时间,父亲始终保持缄默,上官岚也清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服主见极深的人,她表达出自己的态度已经足够,剩下的留给他去仔细斟酌。 —— 对不起对不起,打工人命太苦了,又完不成二更了,呜呜。m.Lz1915.cOm